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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四章 元旦怎么过（第2页）

简璇甩甩头，真想把残留的酒精都甩出去。她想了想，说：“记不太清了，我只看过一眼，还是张瑞去江牧白家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。”

“哦。”鹿颜依旧淡定，继续吃着早饭。

简璇本来也没胃口，吃的那几口已经管饱，索性放下碗筷，打算好好说道说道。“据说是江牧白在一个街头画家那里画的，纯靠口述，张瑞说画得十分像，连细节都刻画的很清楚。我当时看的时候也觉得很像，百分百还原，不过是你高中时候的样子。”

“嗯。”鹿颜应了一声，“怎么不吃了？就吃这么一点？”

“啧！”简璇往椅子上一摊，气得胸闷！

对鹿颜来说这么劲爆的消息，她就一个“哦”，一个“嗯”？这是活人的逻辑思维和反应吗？

“不舒服的话再去睡会儿，时间还早。”鹿颜拿起烟起身去了阳台。

这次她不是吃完东西想抽烟，而是心有些乱了。随着扬起的烟雾，她的思绪和那些烟雾一起，散在周身的环境里。

凭口述吗？只凭口述，细节都能刻画清楚，百分百还原。是那个画家手艺精湛，还是江牧白太过深刻？

她记得当年江牧白手机里是有她的照片的，以至于后来为什么要画像，还靠口述，她大概也能明白其中的原因。这些年，她不好过，江牧白也未必好过。

鼻子莫名的酸楚，心中又想起了这几年她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。像江牧白这样的人，为什么要遇上她？为什么偏偏是江牧白，为什么偏偏是她？

她将自己放空至此，徒手人间，可痛苦依旧是真实存在的。以绝对的理智，压抑住不该有的感情，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。

“小鹿，你这烟瘾是不是有些大？”简璇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。

鹿颜灭掉烟，没有说话。

“小鹿，元旦打算怎么过？”

鹿颜回了神，打了个哈欠：“补觉。”

“新年第一天你在家睡觉？新年新气象，你不打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？”简璇不能认同，却能理解，这确实是像鹿颜能做出来的事。

鹿颜对各个节日都无感，什么新年新气象，对她来说都一样。

“小鹿，元旦我得回家里一趟，好久没回去，我妈天天念叨都快烦死了！陪不了你，要不你和我......”

鹿颜转过身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阿简，只是一个元旦而已。我又不是小孩子，难得有假，我要把没看完的电视剧通通看完，再睡个昏天暗地。你忙你的，帮我向阿姨问好。”

“哦......”简璇很小声的“哦”了一句。她只是怕鹿颜孤单，也无法去想鹿颜这些年一个人颠沛流离在外面所受的苦。每个节日，她一个人，都是怎么过的？

追剧睡觉，这两件事她确信是鹿颜喜欢干的。反正她不喜欢热闹，元旦假期，就让她好好摆个烂吧。

其实越热闹的日子，鹿颜躲得越好，这些年，一直都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