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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与上辈子无什么出入,贺家产业虽上不得台面,可对方此次上门也无恶意,只是个正常的拜竭罢了。
安锦舒如是想着,然后拉住了自家娘亲的手,面上略带疑惑道。
“既是客人来访娘亲为何叹气,可是这贺家做了什么?”
曲氏没有作答,倒是她身后的杨妈妈憋着笑意回道:“小姐有所不知,夫人这是太长时间不曾见客,烦燥着呢。”
原来如此,安锦舒偷笑,这么多年因她爹爹在外打仗,独留她们女眷守着安家,那些个世家最会捧高踩低平日里根本不会登门。
偶有一两位登门也只是客气两句便告辞了,她娘已经很久没有如此郑重的去招待宾客了。
她娘向来不喜与人虚与委蛇,这等事乃是她最烦的,如今这般忧愁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晃晃自家娘亲的手,带着甜甜的笑意安抚道:“娘亲莫烦,烟烟给你变戏法。”
说着她抽回小手,五指张开在曲氏面前晃了晃,还故作高深的道:“这手上什么也没有对不对。”
曲氏被她逗笑,顺着她的话点点头。
安锦舒又道:“你可别眨眼啊娘亲。”
曲氏立马聚精会神盯着她的手。
安锦舒嘿嘿一笑,小手往空气中一抓一握,几乎就在一瞬间,待她在张开手,刚才还空空如也的手上竟躺了一朵蓝白珠花。
杨妈妈惊呼一声,指着那朵珠花惊的语无伦次:“这,这不是,不是老奴的……”
她伸手去摸脑袋上的珠花,可脑袋上却空空如也,哪里还有什么珠花。
她又是一阵惊呼,接着不停赞叹:“神了,小姐真是神了啊。”
卖力表演后的安锦舒眼巴巴的看向曲氏:“娘亲开心些了吗。”
曲氏自然是开心的,发自肺腑的开心,她慈爱的看向她从小疼到大的孩子,作为母亲,她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孩子的爱。
以前的烟烟对李姨娘比对她这位生母更亲近,不惜为李姨娘顶撞她。
她虽心痛,可却只能想尽法子疼她,她想总有一天孩子会长大,会明白谁对她是真正的好。
一晃几载过去,她的宠爱并未换来她想要的结果,就在她心灰意冷之际她的孩子对她敞开了心扉。
她给她变戏法,哄她开心,她望向她的眼里,终于有了孩子对母亲的依赖。
曲氏喜极而泣,为自己,也为这一场戏法。
“阿娘,你怎么哭啦,你别哭啊。”
安锦舒慌张去为曲氏擦泪,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人为啥突然哭了,以为是自己的戏法不好看,立马自责起来。
曲氏边哭边笑,知晓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,忙不迭拿帕子抹眼泪,
“娘高兴,太高兴了。”
她蹲下身子与安锦舒平视,脸上泪痕已擦干净,她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。
“多亏了烟烟的戏法,这会不仅不烦了,甚至神清气爽呢。”
安锦舒狐疑的盯着她,显然有些不太相信她:“娘亲可不许骗烟烟”
“娘亲何时骗过你。”
安锦舒做思考状,眼珠子咕噜噜转动一圈似在确认曲氏说没说慌,直到肯定对方没骗她这才重新勾起笑容雀跃道:“那下次烟烟还给阿娘表演戏法,表演个别的。”
杨妈妈在旁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亲近模样欣慰的抹了抹眼角。
三小姐终于长大了懂事了,以前年纪小被那李姨娘诓骗着跟夫人离了心,夫人没少为此落泪,如今夫人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,得心所愿了。
母子二人又腻歪了好一会,最后杨妈妈见时间不早了连连催促着曲氏才依依不舍的去会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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