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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了一圈回到中院,负责清点弟兄向他汇报了下,实在没办法点清,存放太乱,这个压那个,很多要搬半天才能点。
看了罗列的单子,也大致点的差不多了,许志玉也未强求,吩咐几句后,他又来到大油桶一侧。
众人度很快,油桶内的汽油已抽取完成,正将那三十桶柴油,给分装开来,这是为后面做准备。
许志玉上了河堤,第一条油趸又重新绑在牵引船后,另一条,则正在调整位置。
许志玉上船,同船上的人聊了会儿,等下船时,另一条油趸也绑上了牵引绳,船未多呆,很快从栈桥旁驶离。
并未调头,而是继续往上游开去,度很慢,只有轻微声响,因为只启动了船上的小动机,他们还特意为其做了降噪处理。
直至驶出一段,动静隐隐传了过来,船开动全部马力,加继续往上游驶去。
许志玉离开后,来到后院,正巧王守飞也要寻他,刚刚他同那些人谈后,做出更细节的安排,正巧要同他沟通一下。
透露了几分情况,又询问了那些人更多讯息,他依据干活中的亲疏远近及居住地这些,为他们多规划了几种不同的离津方案。
其中一位机修师,其曾经的一位老师,在本地颇有名望,背景关系这些还很强,其曾在他家亲属的公司中干过,往来较多。
王守飞准备,让其回去带走家人后,同另外两位,能与对方攀上一些关系的人,前去投奔对方,让那位托关系,保着三人及家属登上下南方的船,走海路南下。
另有一人,在铁路站上,有个关系很铁的人,带另外一位,在这里关系处得不错的人及家属,找上那位,搞到最快的车票离津。
剩下四人,从这里离开后,会同路很长一段,同时关系也不差,其中一位的亲属是开卡车的,便联系对他,将他们及家属迅带离天津,到周边后,他们再接应。
如此,以不同的手段,且以合理由头抱团离津,更加合乎情理,同时也避免他们离津方式趋同,让人产生怀疑。
“可以,正好有些迷惑讯息,需要借他们之口传出去,便由那位机修师来配合吧!走海路可能需要等船,他很大可能会被盘问,而且不给他那位老师交代一些讯息,对方不见得会全力保他帮他。”
两人先将各自情况告知,商议一番后,各自动了起来,没过多大一会儿,王守飞领着四位没被绑的人来到中院,许志玉也带人,赶了一帮被绑手脚的人来到院子里。
“…劳烦几位…”王守飞同几人说了几句客套话,许志玉也站了出来,询问谁懂这些汽配件的价格。
虽然一个个缩着不动,但许志玉转了两圈,哼唧几声,还是有两人站了出来,见此,他也没再威逼施压,而是示意手下将人都解开。
“还是那句话,老老实实的,什么事也没有,但谁若敢做妖,那就别怪我心狠了!”许志玉说着,与手下纷纷掀开衣摆,露出了腰间上的驳壳枪。
看众人老实低下头,许志玉满意点,让刚刚应承的两人出来,其余人,则先带过去收拾尸体血迹这些,给他们点下马威,免得有人真不开眼。
虽然许志玉等人知晓一些配件的价值,但还是装模作样,跟着带来的人演,最先分挑的,自然是廉价那一侧,旁边油库的活计,已经干完收功,听不见动静的。
这边,除了篷布,还有一些支支架架,像支撑篷布的拱架,车厢内木板、钢条,以及其他一些没有多少精加工要求的铁件、钢件。
当然了,便宜是相对的,这些工业品,在生产力很低的农业国,注定都算不上什么廉价货,所以许志玉也挑了不少,让人打包好准备带走,摆出一副好像没太多见识的姿态。
没过多久,刚刚带走那些人也回来了,已经换了一身衣物,但尚能嗅到淡淡的血腥味,一个个畏畏缩缩,下意识绕着他们的人走,显然被镇住了。
许志玉也未多说啥,直接让他们开始干活,将东西打包,这里是库房,零部件多为单独取走,所以箱子软包之类的都有。
“这些车轴、变齿轮值钱,还有这个火花塞,那个轴承也值,那些螺母也别留下,虽然价格并不是很高,但它是通用规格的,很好出手的……”
来到中院,从后院带过来的一人,表现得非常活跃,库房里各种值钱的东西,都被一一指示,许志玉简单从旁人那确认后,便立马指挥人装箱打包。
灯自然点了,不过窗户却都用被褥进行了遮掩,以免被外人觉异常,从远处看来,此地依旧寂静如常,实则里面忙得热火朝天。
花了数小时,换了几波干活的人,汽配件这些,基本被打包得差不多,大部分的东西基本都在箱子内。
翻翻刨刨,好东西还真找出来不少,组装好的各类动机都有着几十台,当然,并非都是好的子,据供述,有不少是换回来的。
也就是替人换了新动机后,将旧的收了回来,多数有一些故障问题,但不算大,原因嘛自然懂的都懂。
不过这玩意估计也是不怎么好卖的,都被埋到底下去了,除了刚开始接到一些生意,低廉的二手车入华后,便没冤大头买单了,开始还同改车的技工沟通,帮忙将回收的旧动机修好,之后也没再提及此事。
动机相关的零散配件数量同样不少,像是曲轴、活塞、喷油嘴等等,不过并非都是全新原厂货,有不少是翻新的,或者不知是瑕疵品还是一些技术不到家的小厂货。
反正质量这些参差不齐,类似情况,在各类汽配件中,都普遍存在着,也不知这些五花八门的玩意儿,来源渠道是何。
“对了,后院那些机器也值钱,可以一起拆走。”东西点得差不多,很活跃那位,突然又开口。
“…你…”另一个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也响起,来自开始出头帮忙辨价的其中一人,姓王。
“…怎么…你站狗烂那边,不想我们把值钱东西拿走?”许志玉扭过头来,冷冷开口。
“…不是不是…”姓王的,像被吓得忙不迭摆手,讪笑道:“我是自己想说这个,结果被人抢了先,气得没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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