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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贺禹忽然看着她的眼,问她:“记不记得我手机号是多少?”
温笛点头,看过他手机号的人轻易忘不掉,最老的号段,尾号又特别。
他说:“背一遍给我听。”
温笛道:“我真记得,不用检查。”
她越是这样说,在严贺禹那里就有掩饰的意思。
严贺禹眼底晦暗不明,没说什么,只是不停要她。
温笛搂着他脖子,跟他黏在一起。
不得已,她用手指在他背上把那串号码写出来。
严贺禹改用手肘撑在她身侧,他俯下身来亲她,“以后要是没带手机,借别人手机打给我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温笛不由“嗯”一声,攀紧他的脖子。
翌日,温笛早起,康波预约了今天上午去办理房本加名字的手续。
严贺禹依旧没委托律师,陪她一同过去。
去的路上,温笛想起前段时间被气质美女追尾的那辆跑车,她问严贺禹,跑车什么时候能修好,维修费大概多少。
严贺禹正在看车外,转过头,回她:“不清楚。”
什么时候能修好,他不清楚。
修理费多少,他更不清楚。
因为是姜昀星撞坏的车,管家可能觉察出他不关心车损,后来也没向他汇报修理情况。
“想开那辆车?”他问。
温笛无所谓:“开哪辆都一样。不过那辆车的颜色我喜欢。”
严贺禹对坐在副驾驶的康波说:“等新款上市,同样颜色再买一辆。”
康波:“好的。”
他越来越看不懂老板,可能是因为,老板对温笛的原则和底线,不再是他一贯的原则和底线。
变更手续办理得很快,温笛和严贺禹从交易大厅出来时才十点钟。
严贺禹要去公司,他把车留给温笛,接他的另一辆商务车已经在路边等着。
上车前,温笛问他:“晚上你几点回?”
“不好说,你要睡不着就等我回去。”严贺禹问她:“今天什么安排?”
温笛说:“睡回笼觉,看看小说,然后练签名。”
他警告她:“你要在我书房练签名就好好练,别到处瞎写,哪儿都要来两下。”
温笛曾用铅笔在他的记事本上写了不少签名,每页都写上两个。
她笑道:“那是你的荣幸。”
两人言别,严贺禹没有避讳,在车来车往的停车场,他把温笛搂在身前抱了抱,之后坐上商务车离开。
温笛驱车去银行,她打算把之前他转给她的五千万再转给他,当作她购买一部分别墅的房款。
如今她的公寓有他的一半,他的也是,可两套房子的市值差得不是一星半点,怎么算也是他吃亏。
她盘算着等他生日要送份什么大礼。
他们在上班时间来办理业务,一同进出,在停车场也没有故意藏着掖着,所以没几天,田清璐对他们俩同时出现在房产交易大厅的事便有所耳闻。
进一步打听,原来严贺禹把爷爷送他的那套别墅,加了温笛的名字。
酒吧里这会儿正嘶吼着,重金属的敲击振聋发聩,丁宜听不清楚田清璐在说什么,眨眼的工夫,田清璐两杯酒下肚。
那边一曲结束,终于消停,勉强能听得见说话声。
“今晚你往死里喝,我请客。”丁宜又给她点上两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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