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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志修一家是村里第一家修青瓦房的人,屋子也比其他家多一间,属于是村里顶有钱的一批人了。
此时,江志修家大门紧闭,静悄悄的,江浔没管那么多,上去就哐哐哐敲门。
势必要把里面的人敲出来。
屋内确实有人,这几日江志修一家倒霉透了,出趟门都能摔在牛粪上,狼狈无比。
搞得他们都不敢出门,只敢在家里缩着,能不做事就不做事。
他们也觉得奇了怪了,怎么会突然就这么倒霉?难道真应验了江浔说的话,他们那死去的弟弟弟媳找来了?
不能吧?
一想到有这种事,三人就吓得缩在一起瑟瑟发抖,日日在对着天祈求老天能把弟弟弟媳的鬼魂收走!
这三人心虚到青天白日听到突然的敲门声都吓一大跳,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发现没动静后更惊恐了!
不会吧?
不会鬼魂能敲门吧?
三人谁都不敢贸然出去看,只能听着敲门声越来越重,像是有人拿着把大锤子,不断锤打在他们的骨头上。
要把他们敲的粉碎般。
更加坚定他们默不作声装死的想法了。
在门外敲了半天门,发现没人来开,思索一番开始大声吼道:“江伯父伯母开门啊!你们有本事欠钱不还,有本事就开门啊!”
此话一出,那些出门准备去田里劳作,或去山上割猪草的村民们齐刷刷停下身形,望向江浔。
他们听到了什么?
那江志修一家居然欠钱了?还被人找上门了?
在小小的村落里,这可是大八卦啊!
一时之间大家离开的脚步纷纷变成龟速,侧头侧目,竖起耳朵,都想听听这是怎么一回事。
而里面江志修三人听到外面是江浔的声音,对视一眼,居然没有之前那么怕了,竟是冲刺般地跳下床,往门口冲去!
砰一声打开门!
还在喊着“欠债还钱天经地义!你们一家别看我是个老实人,就想欺负我!不可能!”的江浔,停下声音,看着那江志修闪现般跪在自己脚下,伸手想抱她的腿。
见状,江浔跟遇见脏东西了似的,立马收回脚朝后退几步拉开距离。
下跪可以,被脏东西碰到可不行!
江浔身旁的阿雅见江志修一出来,就要对江浔拉拉扯扯,面上一下就不高兴了,怀中藏着的刀都有些忍不住了!
江浔眼疾手快,又把阿雅的手给按住,还握在手心中捏捏揉揉,小声安抚道:“没事,别气别气。”
说罢又看向跪地上的江志修,厉声道:“干什么!讹人可没用,今日你们不还钱我是不会有的。”
“江妹妹!你让幺爹幺妈赶紧离开吧,别折磨我了,我受不了了!求求了,我真的受不了了!”
江志修跪着朝前蠕动几步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,看的周围村民脸上露出嫌弃,朝后退好几步,怕被沾染上。
见村子里的村民大半都在这里,跟在江志修身后出来,本也想跪在江浔面前求饶的江伯父伯母两人顿住,膝盖是软的,但脊梁骨却想挺直。
硬生生没让自己跪下去。
他们也被最近几日的倒霉折磨透顶,觉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,也不能去地里了,只能成日提心吊胆自己哪一日就会因为太倒霉,死了都没人发现。
现在他们一家三口皆是印堂发黑,双目凹陷,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衣服破烂脏污,完全没有往日那神气模样,
还真别说,看的大半村民都觉得过瘾!
村民们平日里就厌烦这三个眼睛长头顶的人,不就是仗着自己分家时弟弟弟媳没有争抢东西,才有那么多田、那么多银钱吗?
不义之财,损阴德的!
“你们可别乱说话。”江浔一眼扫过去,就知道这三人已经快被折磨崩溃了,毕竟所有霉运都用在他们身上,想不难受都不行。心中有底后,江浔说话就特别悠闲了,“我爹妈在地里埋得好好的,你要是能把他们说活了,我还得感谢你。”
“什么折不折磨的,我看你们这不是好好的,能蹦能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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