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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这回出师不利,师徒俩一具尸体都没捞到,只捞了些鱼。
收了渔网丢在船上,师徒回到集市,刑剪去打酒,陈子轻背着篓子小范围地东转西逛。有人要跟他买鱼,他不卖。
谁都知道江里有捞不完,捞不上来的尸体,谁都稀罕江里的鱼虾,鲜美好吃。这回又不怕沾上晦气了。
陈子轻没想到那人叫来了同伙,非要他的鱼,还不像第一次那样用“买”这个说法,要明抢。
刑剪打好酒回来没见着小徒弟,他没一会就找到了人。
小狗让几个地痞堵在只通一头的巷中,篓子里的鱼在地上乱蹦,他在地痞的拳脚下抱头乱扭。邢剪抱着酒大步过去,一脚踢飞一个,腿部肌肉爆发力量极大。
地痞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趴下了,有的磕掉了牙满嘴血,有的摔到腿痛得大叫……他们伤势惨烈,纷纷咒骂着要围击,发觉来人比墙头都要高,眉眼紧凑压低,尽显凶相,让人心生俱意,他不开口,没神情时,格外骇人。
你们几个狗杂碎,是不是找死?
邢剪走到离他最近的地痞那里,对着他想偷拿石块袭击的那只手猛踹两下,碾他的指骨关节。惨叫声让人发毛。
陈子轻放下抱头的手,看到的就是地痞们谁也不管谁,各自逃命的画面,他仰视邢剪,第一句话是:师傅,乡里就咱一家义庄,你这外形也很好找,他们不会到义庄报复吧?
“没人敢。”
邢剪让小徒弟起来抓鱼,他只好把鱼一条条地抓回篓子里。
“行了,还能抓鱼,说明没什么事。”邢剪俯视小徒弟完好的脸,走,去买猪仔。
陈子轻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跟上,那几人主要踹他屁股,真是有毛病。
邢剪买了只猪仔。
陈子轻全程都是懵的:师傅,你真买了啊,义庄养不了猪吧。
刑警不以为意:怎么养不了,我已经提前叫你二师兄跟大师姐买材料建猪圈。
陈子轻比他想得远:“吃的呢?”
邢剪道:≈
34;水里捞的草,山里长的菜。
陈子轻抱着酒坛子走在一旁:“那都是素的,没有油。”
刑剪脚步不停:“泔水,剩饭。”
陈子轻嘴快道:“哪里有剩饭啊,师傅你忘了吗,每顿你连锅里的,”
见邢剪侧头,面庞很重的麦色皮肤紧实地绷着,陈子轻识趣地闭上了嘴巴。
刑剪很有门道地收了袋麸糠,之后去买侧刀,他在刀匠那里挑了把破旧生锈的,凑合着用,胜在便宜。
陈子轻实在是忍不住了:抠门……咳,师傅,你在前家手上赚了一百两,还要这么节省?你当你师娘能从天上掉下来?”邢剪理所应当,“你师傅不多攒些银两,怎么让你们有师
娘。
好吧,那祝师傅早日让我们有师娘。”陈子轻指着在邢剪怀里呼哧呼哧拱鼻子的猪仔,师傅,它以为你是猪妈妈。
老子哪有奶。刑剪老脸通红。
陈子轻无力吐槽,你一个大老粗,怎么动不动就娇羞上了。
给你!
陈子轻接住受惊的猪仔摸摸头:师傅,我们还要去哪?东西都买齐了吗?
背上一轻,他回头,邢剪右手拎着鱼篓放在驴车上,把他也放上去,按着他的手掌干燥宽厚。那几个狗杂碎打你,你不知道还手?
陈子轻委屈地撇嘴:“我还了,可是他们人多,我打不过。”
“蠢,打不过不知道叫师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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