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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石没想到他突然叫自己,怔了一下,随意选了条没有花纹的。白玉深拿着那根发带,和剑穗一起结了帐,走出铺子后,把那发带放在了贺石手上。贺石托着发带反应了一会儿:“给我的?”白玉深又笑了:“当然,方才我就见你绑头发的麻布条快断了,把这个换上吧,瞧着挺结实的。”这是除了老贺和神仙外第三个送给他东西的人。无关施舍,只是送他一个需要的东西。贺石感觉自己又陷入了那种不真实的飘浮感里,但这次他很快便从那种思绪中拔了出来,因为白玉深再次握住了他的手。贺石指尖微微动了动,这次没再尝试挣开,而是跟着白玉深一路去了点心铺子、书坊和炒货店。走出集市时,两人手上都大包小包提了不少东西。白玉深一手提着一大堆纸包,一手捏着贺石的肩膀,两人来到了镇子另一面的一条街上,在一家二层小楼前,贺石看见了那辆熟悉的马车,车上不见楚河的身影,只有那匹老马无聊地在原地踱步。“走吧,这家杨氏酒楼店面虽不大,但味道很不错,我们几个常来,咱们今日简单吃些,去庄里的路还有不短一段。”他带着贺石进店,熟练地上了二楼,在一个小包房前站定,一把撩开了门上的帘子。楚河正坐在桌边喝茶,抬眸看了他们一眼:“来了。”白玉深朗声朝外喊了一声:“小二,上菜吧!”听见楼下传来一声答应后,带着贺石走过去把东西放好,在桌边坐定。楚河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,只朝贺石轻轻点了下头。白玉深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,一杯放在贺石面前。贺石偏头看了楚河一眼,发现他自从和白玉深碰面后,就几乎不开口说话了。反而白玉深这个看上去很凶的人,好像还挺和善。白玉深喝一口热茶,从脚边的一堆纸包里翻出一个,打开放在桌上,贺石一看,是一包炒瓜子。他认识这个东西,但从没吃过。一旁静坐的楚河伸出手,从纸包里抓起一把,拿了一颗放在嘴边,面无表情地开始嗑。贺石悄悄看他磕了几颗,也从那纸包里拿了些,学着他的样子把尖的那端放在齿间,轻轻一咬——“咔”的一声,一粒小巧的东西掉在了舌尖上,贺石把它卷进嘴里嚼了嚼。味道有点怪,还挺香的。贺石又磕了一颗,嚼嚼,再磕一颗……小二端着托盘来上菜时,就看见其中两位客官的面前堆起了一大一小两堆瓜子皮。茶足饭饱,三人再次出发。大约一个多时辰后,他们穿过山脚下成片的梯田,来到了山庄大门前,从这里马车和马就上不去了。贺石跳下马车,看着面前一丈高的巨大石碑愣了愣神,石碑上深深地篆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。他不认识,只觉得这字看上去很有气势。白玉深去把马和马车送到了不远处的马场里,提着一堆东西回来,笑着对贺石道:“走吧,我们先去见一下楚庄主。”与此同时,山庄深处的一个院落中,楚峥静静坐在一株巨大的枯树底下,目光凝重地看着摆放在面前石桌上的东西。那是个看着十分精巧的八面金属盒子,盒子底下压着一张裁剪齐整的白纸,纸上写了一句话——‘故人之子,烦请费心照料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夏鸢开口解释:“就在一刻钟前,我从书房出来,一眼就看到了这个东西,不敢擅自乱动,忙去请了师父您。”她顿了顿,眸中闪过一丝困惑:“此乃何物?”楚峥没有回答她的话,而是问了一句:“鸢儿,从昨日到现在,庄里可有外人进来过?”夏鸢回想了一下:“不曾有外人来过,且今日早间管事同我报完近一旬的账目后,就再没人来过这院中了。”楚峥沉默片刻,淡声开口:“此物便是我让老二去寻的那东西。”夏鸢一怔:“二师弟?他不是还没回来么?”“是啊。”楚峥拿起压在盒子下的纸,目光落在那几个毫无特色的字上,“最蹊跷的还是这个,能悄无声息潜入楚氏,必定是一等一的高手,却只是为放这么一张故弄玄虚的信——”他看看那个盒子:“和一个谢礼。”夏鸢却脸色微变,沉声道:“难道二师弟出了什么事?”楚峥轻轻摇头,将纸扔在桌上:“既是要请楚氏照料什么‘故人之子’,自然不会蠢到得罪我。”就在这时,一只灰鸽扑棱着翅膀飞入院中,落在了屋檐下的架子上。夏鸢走过去,从鸽子腿上绑的小竹筒里抽出一个纸卷,打开一看:“二师弟回来了,和三师弟一起,此外还有……一个陌生孩子?”楚峥眉头一挑,垂眸看向桌上被风吹的轻轻滑动的纸条。‘故人之子’,莫非……他站起身,蜀锦长衫的衣摆轻轻拂过石凳:“走,去我院子,等老二老三回来。”山庄内。贺石踩在宽大平整的石阶上,看着不远处的一片巨大武场。两个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角力,身旁围了不少人在喝彩,更远处则有几人在练刀,汗水蒸腾起袅袅的白雾。走在他身前的白玉深察觉到贺石的目光,笑吟吟地解释道:“这是楚氏的北武场,那面还有一个南武场,每日都有不少不当值的庄众在此处练武,我们几个或者是那些前辈们偶尔会来指点指点他们。”贺石点点头,收回目光,继续跟着他们往前走。又走了大约半刻钟的时间,最前面的楚河停下脚步:“到了。”贺石闻言抬起头,好奇地打量眼前这处不怎么起眼的小院子。楚河上前轻轻敲门,门内传来一道平静的男声:“进来吧。”楚河收回手,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,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。白玉深摸摸贺石的头,也跟着进去了。贺石吸了一口气,垂眸看一眼那道高高的门槛,下一刻抬腿迈了过去。:()我的游戏连古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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