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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on动作灵动飒爽未有延迟,但滴滴答答的血渍顺着指尖止不住地往下淌。宋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串血线,间或用手拈了拈,凑到鼻尖。他一向是喜欢血腥刺激的,不然也不会将地下格斗作为绝无仅有的发泄方式。但青年的血不同,其他人或兽的血液只能带给他感官上的刺激,不会想要触碰,他觉得肮脏恶心。可现在,他需要十分克制,才能压抑住品尝鲜血的冲动。
暴躁的嚣张的小兽一样的青年,每一滴热血,对他都是致命的诱惑。如果不考虑性命之忧的话,他似乎期待一路垂涎追逐,欲罢不能。
他们几乎逃到巷道边缘,血还没有止住。
“等一下,”宋晟长长吐出一口遗憾的窒闷之气,赶上几步将人拦住,“你的伤口要包扎一下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人家不领情,还白了他一眼。
“血迹太明显,”宋晟苦口婆心,“我们逃不远。”
oon脚步顿了顿,不耐烦地倚着半堵危墙,“快一点。”宋晟说的有道理,他并非没有考虑,只不过强弩之末的身体,提着一口气息,一旦停下来,再要起身,前难万难。
宋晟凑近,脱下自己还挂着弹片的衬衫抖了抖,嘶拉一下扯成几半,在原有的包扎之外,捆绑上去。他手下不停,趁着oon阖眸喘息的片刻,鼻尖凑近,在灼热的气息中汲取血液中的腥甜。
布条扎紧,流血渐趋止住。宋晟还不待后撤,青年灼烫的身体靠过来,一边胳膊熟练地搭在他肩膀上,“都怪你,我走不动了,你扶着我吧。”
宋晟弯腰,将人架起来,“现在换你拖后腿了,我不是该把你扔了吗?”
oon俯在宋晟肩头闷笑两声,气息顺着耳膜直搅得宋公子大脑如煮开了的粥一样,咕嘟咕嘟。“我是这一片的活导航,离了我,你逃不出两百米。”
“行吧,那我不扔了。”宋晟从善如流。他被青年紧紧倚靠住的半边身子轻飘飘的,所有的重量都好似化作气力,如虎添翼,健步如飞。其实,他是很不喜欢与旁人肢体接触的,更没有被当做人肉靠垫的经验。这种好像将一个人全付身心性命抗在自己肩头的体验,换一个人,他绝不会甘之如饴。
“右边直走,尽头左拐出去,有一辆摩托。”oon低声交代,随后好半天没有动静。
“你不该来的,”宋晟试图令其保持清醒,“他们的目标是我。”
许久,“嗯,”oon哼笑了一声,“把老子当棋子算计,都该死,哪能让他们如愿。”
宋晟不领情,“搭上性命赌气,幼稚。”
“嗬……”oon喘着粗气笑了一声,“我的命,不值钱。”
“三千万,也不算便宜。”宋晟两手抱扶,稳稳地将人带下几级台阶。
oon脑袋动了动,近距离瞅他,“你查过了?”
“是啊,”宋晟口无遮拦,恶劣地挑衅,“我得掂量掂量,自己的钱包够不够给‘花魁’赎身。嘶~~~”oon又就近咬了他一口,肩膀渗出血丝来。
“你属狗的啊?”他恼怒的叱责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一丝纵容。
oon挣扎,企图从他身上离开。
“别动,”宋晟按着人,“自己什么样子没点儿数吗?”
“死了也不用你管。”oon咬牙摆脱。
“好了,好了,”宋晟无奈妥协,“我错了,我胡诌八扯行了吧?”
oon不听,小犟驴一般,拼着最后一把力气,死命地掀开高大的男人笼罩他的束缚。
“别动了,伤口又该挣开了,”宋晟彻底投降,“祖宗,我真的错了,我是花魁,你是纯爷们。最后一次,再犯的话,你把我舌头割下来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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