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欸?她来了两次,没见过狗,以老爷这样的性子,不会养猛犬做宠。
这是要做局了?
她热血沸腾,扬眉答应:“好!”
“你告诉她我对你和气,送了你这些。她指定想要翻看霸占,你打算怎样应对?”
她想了想,认真答:“先迟疑,不情愿,告诉她我不知道里边有什么。她执意要看,再‘不得不’递出去。”
“没错!对付多疑的人,就该如此。勾得她心痒痒,叫她多落几次空,帮她戒了那贼心思。”
她抱着包袱,憋住笑,连连点头。
他仍旧不放心,再走一步安全棋:“一会我领你进屋,到老爷跟前打个照面。有赏不要推辞,高高兴兴接着。”
“好!”
这几天她跟来跟去,没有进过屋,大老爷还不知道外边站着的人是她呢。
他老人家还记得她这傻丫头吗?
他适时地解释一句:“早些时候,老爷还念着你,常在信里问一问。那廖家正是个混球,两头瞒,把该你的赏赐也克扣了。”
原来如此。
老爷要办的大事多,要见的大人物也多,哪能时刻惦记她这个小丫头,这其中,必定有他的功劳。
那几年他人走远了,心还在这呢。
有了这层意思,她心里甜滋滋的,对那家正恨不起来,横竖没人照看,她也活好了。
他先走了出去,嘱咐她在里边抹好药油再出来。
她将衣裳整理好,用帕子来回擦手,正要问他味大不大,嘴张到一半又闭上。
他不在外间,走到了院门那边,正和人说着什么。他身形高大,遮挡了那位,从她这望过去,只能看到一角胳膊。
樱草色,鲜亮有光泽,应当是绸的。
老爷这院里还有年轻女眷吗?
他们在说什么?
离得远,她只听见他说“不必,多谢”,她不敢走出去瞧,藏在帘子后静静地等着。片刻后,那条胳膊消失,他转身回来。
她等着他先说话,他似乎没了兴致,朝她点头。
他锁好门,领她重回羡云鹤。他没急着进去,在门外停住,回头说:“你这帕子味大,不要熏着老爷。家安!”
巧善将沾着药油的帕子和包袱都交出去,再跟着他往里走。
老爷果然还记得她,很和气地问起她近况,听赵旸说到她会背书,很是欣慰,赏了她一套文房四宝,叫个小么帮着送一送。
她们该走了,家安将包袱还了回来,完全不提那张消失的帕子。
棉布帕子,随手一裁就是一张,不值什么钱,他们要留下,必定有大用处。巧善没问,抱着包袱跟上赵旸,小声说了来历。
赵旸出了院门才敢说话,开口前,还特地四下张望过,再小声告诉她:“我母亲说他是镇山太保,厉害着呢,叫我不要得罪他,有空施恩交好。巧善,我不喜欢这样的人,也不喜欢这样的事。”
你母亲才坏呢,我也不喜欢她。
巧善不好顶嘴,闷闷地说:“那就不做吧,七爷与他不相干,有了交情也用不上。”
赵旸欢喜道:“正是这个理。我是主子,他是奴才,我讨好他做什么?”
我也是奴才。
巧善不想说话了,由着他念叨学了什么书。
回到东小院,那位果然要盘问,巧善不太情愿地交出去。碧玺将包袱拿到炕上,翻给五太太看。
里边只有些不值钱的布尾子和一包碎成小块的点心。
寒酸,难看。
五太太哼笑,碧玺懂她的意思,跟道:“这人怎么这样小气?这是打发叫花子呢,巧善,下回你别理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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