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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为了不出错，她挑了个万金油式的褒义词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会儿郑云州心情好，点了点头：“你小时候都怎么过年的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林西月的脸闷在他怀里，带着浓重的鼻音：“妈妈还在的时候，她会做很多菜，吃完了，我们就站去桥上，看小孩子点烟花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云州没有问她自己为什么不放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还能为什么，当然是家里不给买，她也懂事地不去争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揉了揉她的耳垂：“你很喜欢看烟花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喜欢。”林西月声音都抬高了些，“那些火焰在空中炸起来的时候，把夜晚点缀得那么美，我能挤在人家门口看好久呢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云州沉默了一阵后，说了句好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连西月也不知道他在好什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后来不知怎么睡过去，一觉到了中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清早郑云州起来时，西月有一点朦胧的意识，但实在太困了，挣扎了一下，还是没能醒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好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，她没听清，但本能地、听话地嗯了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整夜未眠的郑云州反而精神奕奕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起床洗澡，换衣服都轻手轻脚，怕吵到了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神清气爽地出了小楼后，面对酒店员工接连而来的“新年好”，郑云州都沉稳地点头应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李征送他出来，联想到昨夜送去的酒，和服务员换下来湿透了的床单，也不难猜到具体内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难怪郑总看上去心情这么好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云州问：“红包都发了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发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走，去府右街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一大早赶去郑家拜年，陪着他爸吃了早饭，当然也没逃脱一顿教训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但郑云州挺直了背坐着，慢条斯理地喝着乳鸽汤，上面骂得再难听，也不影响他食欲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从俭敲了敲桌：“我跟你说了半天，你听见了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听见了，听见了。”郑云州敷衍了两句，放下勺子，对身边的卢姨说，“今儿这汤不错，再给我盛一碗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得，又他妈要上鸽子汤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从俭气得两眼一闭，撂下了碗筷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用完早饭，郑云州陪在郑从俭身边，见了一拨又一拨的客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千篇一律的开场白，拘谨的问候和关心，适时地表达忠诚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听得他都乏了，往后靠在沙发上，捏了捏眉骨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昨晚真算得上肆无忌惮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两个人大汗淋漓，在房里热得透不过气，郑云州便开了窗，把她抱到湖边的露台上，压在木栏杆上做。夜风把林西月的头发吹到他脸上，他闻着那道浓郁的青翠香气，神志不清地大力掟她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林西月抱着他，在他耳边软绵绵地，压抑不住地轻吟，双手双脚都缠紧了他，缠得他想赦。湖面被风吹皱的水流，和被撞出的激烈氺声混在一起，意外的和谐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坐到了中午，郑云州起身告辞，说要去看看妈妈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从俭挥挥手：“快走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哎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等他真走了，郑从俭的脸色又不好，闷坐在那儿不动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卢姨把冷茶换下去，笑说：“您哪，其实打心眼里疼云州，嘴上就忍不住要骂他，依我说，和和气气的不好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谁疼他！爱上哪儿去上哪儿去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郑云州从园子里出来，陪赵木槿喝了两杯茶，就近回了云野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林中白茫茫一片，楼畔那两株罗汉松在风里颤了颤，簌簌抖下雪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