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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姨生得妖祸面孔,她一辈子只会伺候男人,吊起一双媚眼迷得父亲晕头转向,恨得娘亲日日骂她“贱人”。
我毕竟是娘的儿子,只得陪了她一起怨恨玫姨,而这恨又不甚分明,每每凄凄凉凉埋怨够了,我又盼望能被她抱一抱,亲一亲,听她喊我一声“瑶瑶”,告诉我她有多爱怜我。
只是我知道,这种爱是虚假的。
玫姨把我当作她儿子的替身,她透过我去爱另一个孩子,所有的柔情蜜意都不属于我,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别人。我眼巴巴的瞧着别人被宠爱着,自己什么也不是,不得不恨上她。
玫姨至死也不懂得我,她只当她的爱还不足够,她用了另一种更擅长的方式来取悦我,她的儿子。可在那时候,即使是虚假的,也只有她爱了封瑶。
我被那份温暖包裹着无处逃匿,日日听着她叫我“瑶瑶,瑶瑶”,恨得无处发泻。
我们两个都是画地为牢,退无可退的困在一起。
时到如今,我仍是怀念这份虚幻的温柔。我在马占怀里放声痛哭,一边喊着“还要”,一边疼得全身颤抖。
他下了狠心尽兴干我,交合之处发出猥亵的水声,热流滚到大腿上,体内涌出汹涌的疼痛和快感。他顶得我喷出大滩精液,大腿折到平行,承受越来越快的冲击。
马占在我身上狠狠一颤,双手掐上我的乳,我疼得缩起腰来,穴道更绞紧了他,他喊着:“太爽了,太紧了!啊…啊…啊…瑶瑶,你生来就是给人干的!你的浪穴要把我夹断了!”
滚烫的精液被我吸吮得射进肠道里。我打着寒战,双腿缠紧他,扩约肌怎么也不肯松口,贪图着他的温暖,只想把他留在身上。
马占轻轻喘一口气,他在我大腿上抹了一把,摊开手放到我面前:“瑶瑶,瑶瑶,疼不疼?看你流血了。”我摇着头不去理会,伸手往他背上狠命抓挠,他吃不住痛,抓了我的手把软掉的阴茎退出体外。
我眼睛哭得肿成了桃,乌黑长发顺着肩膀披下来,他轻轻抚去我脸上泛滥的泪水,柔声道:“疯也别冲着自己,你身子若坏了,哪个能替你难受?”
我腿也合不上,大开着门户往他身上甩下巴掌:“就是死了也是被你害的,你现在来充好人,刚才是哪一个在发狠!”他把我扶进怀里,轻轻道:“莫要恼,再也不敢了。”
一夜翻云覆雨,待消停了,已到了晌午。
我哭累了,由马占抱着躺在床上,使用过度的肛门肿得老高,稍微一碰便像针扎一样疼,马占不敢造次,只得叫了大夫给我清理上药。
他穿好衣服坐在床边,看个苍白头发的老大夫颤巍巍蹲在我腿间,给我漱了口,又轻轻对我道:“你本是娇生惯养的少爷,偶尔耍耍小性子我也忍了,只是再没来由得放肆,我定饶不得你。”
我冷笑道:“从来都没人肯饶过我,我既已在你手上,便随你来揉捏。”他气得在我手上打一下,我哽哽咽咽又哭出声来,马占陪笑道:“求求你莫哭了,你瞧瞧我后背,还不是被你挠得一片片血淋淋。”
我扁起嘴来止住泪,忽然问他:“你背后纹的那个豺狼脑袋的龙可是睚眦?”
他忙道:“正是睚眦。我听得这个东西为龙子,凶狠歹毒,嗜好腥杀,刚好映衬了我。我小时候给人欺负惯了,只想干脆做个恶人,日后只有我害人的份,便找了师傅把它纹上。”
我轻轻说:“我也听得,但有锱珠之仇,睚眦之怨,无不报复。说来也是笑话,我娘死后父亲便拿链子把我栓了锁在屋里,他说我是疯的,任我哭晕过去也不肯开门。别人问他这又何苦,他说‘家门不幸,出了妖孽,是个睚眦’。”
马占只当我给他逗乐子,哈哈大笑起来。
我闭了眼道:“你出去吧,我累也要累死了,没空应付你。”他脸面稍露讪色,却也没多言语,给我盖好被子,叫上大夫起身要走。
我又问他:“这几年一直莫名其妙住在丁宅里,我和阿玫又花钱如流水,我还奇怪哪来的进项,原是你在接济吧?”
他愣一愣,说:“那也是应当。”我冷冷一笑,瞧他走到门口,说一句:“那个戒指你好生收着吧,你娘的遗物呢。”
他肩膀不可查觉的轻轻一震,退到门外去。
我躺在床上,心里别别扭扭没个安生。门敲了敲,吴清进来说:“先生有事出去了,他说您累了也得吃了东西再睡。”
我问他:“马占去了哪里?”吴清欠欠身子,便不言语,我气得抓起个枕头往他身上扔,他不敢躲,软绵绵的枕头还没砸着便落了地.
我咽下火道:“打了热水来我要洗脸。”他忙出了门,一会儿工夫进来个老妈子,端着热水捧了毛巾,我多瞧她一眼,见是张妈,便说:“放到一边吧,我自己来洗。”
她知我嫌她腌臜,忙搁下脸盆,又到外面叫个丫头再拿毛巾上来。一个小大姐怯生生进来为我擦了脸,看也没敢多看我一眼便端了水蹭出门外。
我一撇眼,却见张妈还站在一边,便问她: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她微微笑道:“丁家大爷让我给哥儿带一句话。他说:‘若日后用得着,烦您多帮一把。”
我心中一动,垂下眼睛,拿起梳子梳起长头发.油黑乌亮的发丝缠在手上,理顺了,任由它随处披散。
我皱皱眉问张妈:“是哪一个‘丁家大爷’?哪门子的‘多帮一把’?”
她咧嘴笑道:“大爷还说了‘做的多漂亮,也早晚露了底,那时候也只有他能帮得你’。”
我一抿嘴,把梳子摔到地上,想着马占对那戒指的宝贝样子,不禁冷笑出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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