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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一天后,我果真就乖乖守在房里等着,只是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,时间久了,自己也要糊涂究竟在等些什么。
沈月便调笑说:“忽见陌头杨柳色,悔教夫婿觅封侯。”我素喜他温柔伶俐,倒也不恼,只假怒道:“再胡说就撕你的嘴。”
他站在一边为我捶肩膀,我又说:“我真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。”摇摇头,不知怎的泛出些没着没落的凄楚,纷纷散落下来。
沈月怕我闷着了,又陪我说话:“您今早又给梦魇着了,可是见着妖魔鬼怪?”我想了想笑道:“能有什么妖怪,不过是群短命鬼要跟我诉旧情。”他抿嘴笑道:“您这话忒嘇人了。”
我叫沈月端出茶器来泡茶,对他笑道:“也不知马占这会儿怎样了。”他抿了嘴不说话,摆了一套青花碗,掂了只杯子细细看过,一套器具里只配了九个碗,每盏上皆绘了不同貌的怪兽,碗内又有避火图.
沈月捡了一个笑道:“这个我认得,龙生九子,分为囚牛、睚眦、嘲风、蒲牢、狻猊、赑屃、狴犴、负屃、螭吻,有灵兽异哉,也不知是谁烧了这一套。”我说:“没有比你更碎舌子的。”吓得他不敢再言语。
泡了茶叶进去,瓷器似要更灵透些,雾濛濛被热气烘着,青白之间显出诡密艳丽,我叹一口气,心里挂念马占。
懵懵懂懂间刚斟出一杯茶来,突然闯进一个人,疾风烈火般就到了身前。我唬了一跳,定睛来瞧,原来是郑西寻。还没等着给他说话,他猛拉住我的手,我笑道:“刚沏好了茶,怎么你的鼻子就这么长?”
他瞪了眼对我道:“你究竟……你知不知道……”他急得不成语调,我挣开他,悠然自得饮尽杯中的茶,茶碗上有张牙舞爪的兽,拖了闪亮鳞片,怒目圆睁.好半天后我淡淡说:“我怎样也不碍你的事。”
宅里的下人都聚上来,郑西寻满头大汗,他又拉起我:“我知道你做了什么,这一时我还有办法,你快跟我走!”我说:“我早就走不得。你要走,就再别回到马占那里。”
他愣一愣,知道已是无可奈何,只得离去。
沈月奇怪道:“这是哪一出?”我再斟满水,说:“难得他一片心意。”
抬起头,又淡淡道:“上次叫你去抓得药,颠茄,铃兰,秋水仙,皆是剧毒,致人于死。我放进马占的汤里给他喝,看样子,他没死成。”
他猛的抬起头,立时给这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唬得目瞪口呆,转而想了想,忽然又笑道:“原来那个黑面神是过来救驾的。我也有一片心意,悄悄给您说了吧……”
他凑到我跟前略一犹豫,轻轻道:“将来无论如何,您都别发慌,自然有人给您兜着呢。”
我转过头去看看他,小孩子正微微笑着。还没明白过来沈月的意思,马占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。
我全无准备,心跳得厉害,连忙站起来迎向他。
几日不见,马占消瘦些,眼睛是种阴隼的亮。目光刚挨着他的脸,就好像撞在崖壁上摔得粉碎。他不说话,我再坐下来,捧了茶杯,低下头,再抬起来,瞧瞧马占,仿佛有了局促般怯生生问:“你气色不好啊,可是病了?”
他听了我这话,愣一愣,说:“是病了,现在已然痊愈。”
我喃喃的“奥”一声,再看向他。他不像平日里的马占,沉着一双眼睛是万年不化的冰,偶然温存下来,也要人结着惴惴不安。
他这时像烈火,吐着黑红的苗子要烧死我。
我忽然笑起来,异常愉悦,仿佛瞧见天大的笑话,遇到无比的喜事,欢乐中透出些疯颠来,我说:“马占,你真是命大,加了那么多剂药也毒不死你!”
他听着我说,还是面无表情,我笑够了,再软软的瘫在地上,脑子里什么也不愿想。
仿佛过了一辈子,马占终于开口说道:“上楼去吧。”他淡淡的,好像这些日子什么都不曾发生,仿佛他是温柔惯了,一直都在迁就我。
我茫茫然看向他,点了点头。马占让我迷惑,有那么一会儿,我真以为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。
上了楼,进卧室,他跟进来关上门。顺乎自然的,我脱衣服,仰面躺在床上,马占拉着我把我翻了个身,胳膊兜在我的肚子上,抬得屁股高高撅起来。我说:“马占,冷。”他褪下裤子,把那东西挨着我的大腿擦了擦。
我觉出涨大了的阴茎顶在肛门上,火烫滑腻异样熟悉。没有任何准备,马占直接闯进来,阴茎像是把刀子捅进肠道里,血珠子瞬时从入口处迸出来。
我疼得几乎背过气去,眼前开了染料铺子,赤橙黄绿绽放开来。他把阴茎抽出来,再猛得扎进去,阴毛扎在我的屁股上,仿佛要带出点点火星。
我忍不住尖叫出声,他插得越来越快,睾丸猛捶在皮肉上。好像不是泄欲了,也算不得强奸,他那样子,是真想生生捅死我。
我叫得越发凄惨,随着他的耸动吭吭咽咽,意识在撕裂的疼痛里模模糊糊,刚要被抛进爪哇国里,被他一通猛插,又狠狠拽回来.
马占从来不顾我的疼,我把嗓子喊哑了,就干张着嘴,口角流出涎水来。他操得时间很久,肠子像是要被扯出来,连着血和内脏,还有我的魂,通通都要离开肢体。
为了这个念头我放声大哭,流过无数软弱又无助的泪,终于捱到他射精,缓缓退出来,抽了张纸擦一擦,再穿好衣服。我们的立场还是跟以前一样。
我停不住哭泣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被所有人辜负了,声音一抽一抽,哭给马占听,我等着他过来哄。
可是马占还是站得远远的,他皱了皱眉头,极不耐烦的,我听到他沉声说:“瑶瑶,别闹了,咱们的缘分尽了。你这次闹得太过,我再容不得你。你选个死法吧,咱们也算有个了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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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月说"龙生九子,分为囚牛、睚眦、嘲风、蒲牢、狻猊、赑屃、狴犴、负屃、螭吻",不尽然如此.
在别的版本,兽的排序和种类,分歧还是比较大,谁要龙王没事下了这么多种呢~不过在任一版里,睚眦都是龙子^_^
颠茄,铃兰,秋水仙,确实是剧毒,铃兰指的就是观赏铃兰,究竟能不能毒死人,有机会大家可以试一试.颠茄最早也是可入药的,秋水仙当然不是指秋天的水仙,据说可以治妇科病.在中药铺里能找到.
当然水仙也是有毒的,起先我只把秋水仙当成水仙,特特植了一盆,结果只长叶不开花,生六日,殁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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