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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带的岛上昼长夜短,在这里住得久了,不辩晨夕,起先是脑仁发昏,后来便也浑浑鄂鄂习惯下来。
窗户透进阳光把空气蒸得发白,下人在绫罗累稠的房里摇着雀毛扇子,翠绿羽毛一摆一摆晃得人眼睛发晕,时间久了如坠梦中.案台上摆着长久不熄的香线,永远是股安神的熏香,香头燃一点红光,日日夜夜不得熄灭。
我终日见不着外头清水白沙,总是伴在罗礼左右,日日如履薄冰小心揣摩,渐渐摸清他的性情。这人本是耐不住寂寞的欢喜神仙,终日需得奇花异草众星捧月,可若一味驯服下来,又要招来轻慢。
我在床上床下都带上三分脾气,即不怠慢,更不敢贴靠太紧,让他知道既是封瑶成了刀俎鱼肉,却也绝非招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他似是喜欢这套欲擒故纵,不着痕迹宠爱起我来,我们仿佛是在这岛上相依为命,前世今生的恩怨情仇暂抛脑后,赤裸的肉体紧密相依,享着一片笙歌缦舞觥筹交错,日日是春,日日又不是春。
罗礼向来是刁钻凉薄的性情,连同待自己家的人也是生份,旁人却不敢对他怠慢.
一次有人送来一张檀香木雕弓,弯弓上刻了瘦金诗字,连着暗红的箭,装着锃亮的弯钩铜箭头。我吃酒熏红了脸,借着醉把弓抢过去,摸着铁箭便笑道:“好没眼色的人,巴巴送这个东西。”罗礼偏着头笑道:“这话倒是不错,罗家那群人不但招人厌还会吸人血。”
他瞧着我摆弄弓箭又说:“你既会用刀子,可学过弓弩?”我吃吃笑着摇摇头,他便起了玩心,翻身绕到我身后,抓着我的手拎起弯弓。我借着指引搭起箭来,强弓硬弩却僵硬着不得拉展,只得硬生生向后伸展臂膀,也不知箭头朝向哪里,肩膀一酸便把箭撒出去。
只听啪嗒一响,箭矢抛出不远便颤悠悠摔在地上,罗礼见状哈哈笑起来,我扭了头去亲他的嘴,说:“再笑话可就不跟二爷好了。”
他抿着嘴松开我,抱了另一个妾在怀里,女人嘻嘻笑着拈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,他吮着果子又笑道:“我记得才见你时,你还总吵着要回陆上杀马占。他是有薄情处,但你们也是互相算计,哪个也没吃亏。”
我低了头微微笑道:“哪有这般比较法的,我受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,这一份怨仇不是一句话就能算得清的。”罗礼想了想似又要说什么,我不等他言语,再搭上箭,直冲了一个远处站着的侍妾狠狠拉开,自己原不知道拉弓需得戴个板指,拇指抵着翎子,箭矢噌一声猛飞出去,指尖好像被火撩着了,绽出个血红的裂口。
我忙丢下弓,把指头含在嘴里,做靶头的那人却正中前胸,箭口上顿时喷出血,他身子一滑,软绵绵的倒下去.罗礼见状推开身旁的女人嗔怒道:“我这些天惯得好了,你也越来越造次,什么都敢做得。”
我忙笑道:“不过是死个下人,不值得二爷动怒。”他冷冷一笑,便不再说什么。
我忙又钻进他怀里,软语温言道:“二爷别跟我一般见识,我这是娘胎里带出的疯病,最爱见人流血的。”
他本就最荒唐无度,听了这话,便就信以为真,隐隐笑着舔我的耳朵,热气吹在耳框上,悄声道:“你父亲给你过满月时特找了个人给你相八字,那个江湖术士也是找死的,非说什么‘鳏寡孤独,时途大凶’,如今看来,你果真是孤臣孽子,那人也绝非胡口混说了。”
我吻着他的脖子呢喃道:“我也是如此了,过得一日且一日,不巴望得个好命相。”他吃吃笑着分开我的腿把我抱在腰上,双手隔着衣料摩挲臀部。
我穿一条连身的袍子,掀开襟带寸缕不遮,下身的毛发都剃净了,雪白的阴茎软软搭在他身上,被他轻轻拂过去,阳物颤抖着勃起。
他抓了一只脚踝向上抬,露出紧涩后庭,伸出一指磨蹭着穴口褶皱缓缓向里搔弄,肛门被他撩得痒起来,忍不住一收一缩去吸指头,我低下腰去吻罗礼,却听着他说:“你瞧不见,你这穴口上全是伤痕,好像撕碎了,又给人一针一针缝起来。”我思量片刻忽然笑道:“那可不是,有一年叫马占打的,他也真狠,皮带抽得那里皮开肉绽,我还当自己活不成了。”
他点点头说:“你那时的样子着实可怜,不然我也不会一直宠着你。”我偏了头细细想一想,终也没忆起罗礼施过何样的恩宠,下体却被他摸得舒服,自然而然扭着腰用肛门磨蹭他的小腹。
身上忽然一轻,自己竟被罗礼扯下来,他把我压在床上,却示意旁边的姬妾上来,一个修长身体的西洋男子凑到我身前,腆下脸来便要亲我的嘴,我扬了手朝他面上甩去,只听清脆一声响,男人脸上浮出道红痕,他愣一愣,忙捂了脸恨恨瞪向我,罗礼笑着把他唤下去,压着我的手臂按压在床上。
他似是存心要看我与别人行欢淫态,眼里的一汪水似要滚出来,东张西望着要我思量片刻,又把沈月喊过来,那本是最伶俐的孩子,又随了我甚多时候,瞧我一个眼神便明白所以,忙蹲下身子去含我的阴茎,我一把推开他,手抓着他的腰,翻身将他压下去。
刚才的男人面上红痕凝重,跪在地上撅起嘴唇磨擦罗礼的阳具,我一边瞟着他们,一边在床上扯开沈月的衣服,顺着他干瘦的前胸一直揉搓到腰上。
他身上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见,虽还是身量未足,却早已通人事,抬起腿来引着我的手往下体摸索,我嫌那一处腌囋猛抽回手,他便不敢再动弹,只是小心翼翼扭摆着腰。
罗礼插着男人的嘴发出泽泽水声,红艳的唇朝着我微微抿起,我拉起沈月两腿,手往阴茎上撸了几下,便胡乱往里面顶,那入口紧涩得厉害,我生怕自己进不去,忙拍着沈月的脸道:“松一点,松一点。”
他果然放松了身子,阴茎硬梆梆插进去,孩子轻不可闻的呻吟一声,我僵着身子向内抽送几下,里面又软又烫,不一会儿便被插得湿润,内壁一下下蠕动着向深处吸吮。
我靠在他身上轻轻划弄,他面上一片胭红,咬着嘴唇扭腰迎合,一边又轻轻摸着我,舌头撩着我的锁骨。
肠子里的黏膜柔腻如蜜,温暖紧滞包裹着我,我全身都磨擦着他,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,好像全身都要化在那里面,下体涌出无比的畅快,阴茎插得更加卖力。
沈月嘴里吐出模糊的喘吟,我几乎要射出来,腰上忽然环过一只冰凉手臂,罗礼猛的将我从快乐中提起,阴茎连着一道黏液自红润的肛门拔出来,红艳肠子被拖拉出屁眼,发出卜一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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