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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主从互换（第2页）

然而小田切没有解释，只是在电话那头静静地等待。

在敌人情报并未全部取得的当下，人在冬木的小田切必须保持谨慎，他只是个辅助而已，可没准备带头冲锋陷阵。

正在此时齐木楠雄恰好路过相卜同学，刹那间福至心灵。

他意识到，『交换』的宾语是身份。

圣杯战争不仅是Servant之间战斗力的比拼。也很依赖Master们的战略布局。联盟、背叛在战争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，也不乏有人利用Master普遍战斗力低下的弱点选择直接『将军』。

不论齐木本身的力量有多强大，他始终是一个高中生，在面对成年人之间的尔虞我诈时还是会有考虑不足的时候。而小田切不同，他遇见过的太多太多了，他很清楚有些人为了获取胜利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来。因此在面对绝不能输的局面时，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为自己谋利。

最重要的还有合理性。与其虚拟构建一个无名英灵齐木楠雄，不如利用本身就有存在成为Servant的可能的小田切晴本人。在这种情况下，小田切的辅助性完全可以保证他们找到最忠实的盟友，再由齐木楠雄来解决剩下的事情。

齐木楠雄开始思考。

小田切的提议很疯，但是听起来并非没有实现的可能性，于是齐木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。

当夜，正在家里学习画画的樱给两个人都画上令咒，一共画了六枚。

小田切对此的评价是丑萌丑萌的，但伸手的时候比齐木都痛快。

如果有女儿的话这家伙说不定会是女儿控，齐木看着在他家里如鱼得水地哄着两位女士的小田切想到。

“啊对了，樱应该还有一个姐姐对吧？我记得是叫『凛』？”

已经正式入户成为『齐木樱』的樱顿了一下，低低地应了一声。

小田切蹲下身，直视着眼神躲闪，显然不想多谈的樱问道：“樱想见见凛吗？想见的话我会带她过来见你。”

他想了想，最后还是加上了那位现在住在疗养院，几乎没有恢复可能的年长女性。

“不过如果是你的母亲的话，可能需要我带你去见她。”

齐木樱沉默着。

齐木楠雄也没有说话。

“……妈妈，怎么了吗？”

被亲生父亲送给恶魔的少女艰难地说完了这一句。

在她被欺辱、折磨的时间里，她的母亲、姐姐都没能拯救她。

曾经的希望也被一一打破。

即使是现在，她偶尔也会从梦中惊醒，只有在齐木夫人怀里才能得到片刻安宁。

这是个千疮百孔的孩子。

齐木樱垂下眼，没有看小田切晴。

当时将她从那幢房子中带出的是小田切，但她更亲近的人始终是齐木楠雄。

不仅仅是因为齐木从心里透出的温柔无可比拟，还有小田切的眼神。

——小田切从未意识到他在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。

那种居高临下的怜悯，就仿佛他看着的是一件可怜可叹的物品，而不是人。

她在他的眼下无处遁形，像被剥了皮，赤。裸。裸地被剖开展现在小田切面前。

这令她无法和小田切独处，也不想和他交谈什么，因此她一直躲在齐木身后。

就像在面对有关母亲和姐姐的消息时，她的第一反应也是逃避一样。

可她怎么能不在意自己的亲人呢？

无数次，她只有靠着对过去美好生活的记忆才能撑过那样的折磨，她越爱，便越恨。

因此纵然久留美夫人已经是她对『母亲』一角的完美投射，她也很难不想起她的亲生母亲。

“她……生了很严重的病，一直住在疗养院里。”小田切想了想，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道。

“所以，你想见她吗？”

他又问了一次。

樱缓慢地摇了摇头，就在小田切以为提议得到拒绝的时候，她回复道：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