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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南明点点头,立刻回绝了专员:[案件隶属于调查局范围,不必发还辖区。]
没有任何犹豫或异议。
祈行夜挑了挑眉:“这么信任我。”
商南明抬眸,淡淡道:“没有怀疑的必要。”
他看向另一边河岸,缓缓皱起眉:“那东西渡河了?”
他指向对面河岸
的草丛:“有相似的血迹。”
警察小哥:“啊?”
他赶忙跑过来看,一脸茫然:“没有接到过电话说涉及到对岸,再有目击者,也是在河下游的另一个小区,我们没有去对面查看过……等我马上回去查查!”
祈行夜没等小哥查证后再说,他左右看了眼,利落将外套一脱,一副要下水的架势。
旁人惊呼:“这是冬天,零度的水会抽筋的!”
祈行夜摆摆手,满不在乎:“放心,不是要下水,我自有办法。”
河面上没有船,最近的桥也在数百米之外,宽阔达三米的水面并非一脚能迈过去的宽度。
祈行夜试了试河岸堤柳的承重能力,将风衣绑紧在粗壮树干上试了试,满意的拍了拍手。
他笑看向商南明:“在这边等我,我马上回来。”
说罢,他深呼吸一口气做好准备,一个助跑拽住风衣绳子猛地荡向对岸。
柳枝发出“哗啦,哗啦!”的声音,枯叶纷纷抖落。
旁边法医小组的人揪紧了心脏,不少人都下意识伸出手去,想要接住掉下来的祈行夜,唯恐他真的摔进冬日的河水里去。
这个温度,就算以最快的速度打捞上来,也不是闹着玩的啊!
祈行夜跟着绳子荡出去之后,最远却停在了在距离河岸几十厘米的地方,任由他拼命努力往前蹬,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重新跟着惯性向回荡去。
但他并没就此放弃。
回程接近柳树的瞬间,他骤然一脚踹向柳树树干,顿时一股增力加上,他很快获得了新的速度,重新冲向对岸。
在旁人的惊呼声中,祈行夜眼疾手快,眼见着自己要靠岸的瞬间,果断放弃自己手中的绳子,整个人都被他自己“扔”向对岸。
落地的瞬间他就势在地面上一滚,卸掉了力道,在鲜少有人经过的草地上滚了一身的枯草枝,然后从容的拍了拍灰尘,站起身。
祈行夜回首,向对岸的商南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,热情挥了挥手:“看,我就说可以吧!”
“你刚刚说的血迹在哪?我现在去看。”
法医小组的人还一副热烈又不敢置信的激动模样,依旧在讨论着刚刚的惊险,商南明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个。
似乎他从一开始就相信祈行夜能够做到——无论那是否合乎正常人的能力范围。
两人一个在岸这边,一个在对岸。
商南明将自己观察到的异常点全部说给祈行夜,祈行夜则在现场进行实地勘察,小心从草丛中走过,不放过任何有血迹的可疑之处,将所有地点全部取证,不论是难以靠近的繁杂灌木丛,还是高高的枝头,就没有他到不了的地方。
而即便他上蹿下跳,也不见他流露出一丁点疲惫,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。
两人配合无间,商南明补充了祈行夜身处其中所无法看清的视角,很快就将整个对岸的情况都搜查了个遍。
正如商南明刚刚所看到的,血迹确实是断在河中间,又继续延续在对岸。
像是“无头厉鬼”渡河而过,杀死了河中的黑天鹅,然后又去到了对岸,在那里依旧留下血迹。
祈行夜:“所以这些血迹来源的伤口,是他在一开始就有的?”
“如果是这样,那也有可能监控视频里的那些人,是在害怕他的伤口。”
和平年代,多少人都没有见过血,受过最重的伤可能是打印纸划痕,猛地见到有谁一直在淌血,并且是在闹市区中,确实会引起畏惧。
商南明并未回答祈行夜,只让他将样本采集好,等待去化验后的结果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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