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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就是在悉尼那次的赛场吧,她遇到了戚容。
赛场上就她俩是华人,她就难免会对戚容多点关注。她们同龄,她被簇拥着,周围都是自己亲朋好友,戚容是一个人顶着大雪来的,都不只是差点迟到了,她上场的时候手还有点僵。
张思瑶那时候已经表演完了,觉得戚容要完蛋了……没有完蛋,是她完蛋了。
戚容用她冻得通红的手拉了一曲堪称完美小夜曲,十一二岁的戚容远没有现在王八蛋,还很腼腆。
她不太好意思地说她在南方小城没见过雪,没忍住去堆了个雪人。
张思瑶当时就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,更让她绝望的是戚容主学的还不是小提琴,她说她更偏爱大提琴,还会点竖琴。
张思瑶没憋住,大哭一场。
不知所措的戚容还来安慰她,问她怎么了。
张思瑶哭得更伤心了。
过去了十年的张思瑶想起来这事还是会伤心,伤心的张思瑶的眼睛滴溜溜转着,慢慢转到了陈翡身上,上一次她感到如此惊人的天赋还是在戚容身上:“小翡,你会小提琴吗?”
陈翡还没说话,周渡提醒张思瑶:“他姓陈。”
张思瑶想说选手预演你一个连名都没报的人来凑什么热闹,但她没敢吭声:“哦。”
陈翡在文老师的琴行待过,只要他碰过见过的乐器他都会一点:“碰过。”
张思瑶借了把小提琴给陈翡,殷切道:“试试。”
陈翡觉得这没什么好试的,但还是没拂张思瑶的面子,对着谱拉了一段,第一小节还有点涩,第二节就开始起飞,他好像天生就有种怪物似的直觉。
这次不是张思瑶哭了,借琴给张思瑶的那个男同学崩溃大叫:“这不可能!”
“——不可能!”
倒不是陈翡谦虚,是他真学过:“我学过。”
男同学:“我学了十几年!”
陈翡:“……”
那他也没办法。
张思瑶还怕男同学情绪过激,但没等她劝,男同学的情绪就迅速平定了下来,他礼貌地接过了自己的小提琴:“走了啊,走了。”
稍有疑惑的张思瑶瞥到了周渡:“……”别说,真别说,她的情绪也要冷静了下来。
周渡很喜欢揉陈翡的脑袋:“我家小翡真棒。”
陈翡好像挺无语的:“别碰我。”
周渡:“我家小翡会成为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家。”
张思瑶还以为陈翡会更无语,陈翡坐着,弯眼笑了下,相当正经:“我也觉得。”
“……”
张思瑶,“。”
怪不得你俩是一对呢。
臭、不、要、脸!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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