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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意识到这种情况下只靠复健是没有用的,看来陆时宴的身体状况比原著中描述的还要复杂。
原著中对陆时宴的腿描述的并不多,只淡淡写了两行。
【废太子肤白似雪,再次醒来后双腿已经没有了行走的能力,终日卧床静养,仿佛一头野兽被锁在牢笼,伤口恢复后也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。】
“小渝费心了。不过这两年,我也习惯了。”
安渝最是看不得陆时宴这副失望自嘲的模样,就像被折入了翅膀的雄鹰,只能终日仰望天空。
如若一只雄鹰从未翱翔过长空,那它便不会对天空充满渴望。可若它曾在九万里高空展翅,让宵小仰望,那如今的天空,便是他存在过的证明。
“殿下别担心,我曾跟着父亲去过很多地方,也学到过很多东西。”
这话安渝并没有说假。在现代,安渝从小体弱多病,为了求医辗转了大半个地球,见过各种最先进的科技成果和各色风土人情。
少年眼色亮亮的,坐在窗口晒着雨后的光,懒洋洋的依靠在椅子上,说着在陆时宴看来幼童般异想天开的话,可男人还是忍不住嘴笑轻笑,轻吐出一个“好。”
两人的独处像极了多年的老友般惬意,时不时的搭话,也并未刻意寻求话题,却并不令人感到尴尬。
“听说殿下又险些被下了药?”
“云大夫,不是险些,是已经。”墨寒在一旁答复着。
“你们也真是不注意,这药虽说七日才生效,可如今竟已经服了四日,要是没发现你家殿下如今真是只能当个双目失明的美人儿了。”
人还没到院子里,两人已经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说话声,墨寒的声音安渝认得出来,那另一位叽叽喳喳的男子,便是那位医术了得的军医云大夫了。
“听说救了你们家殿下的是最近刚刚过门的太子妃?”
“这冲喜也算是在某个层面上奏效了吧?”
随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,两人的身影我逐渐从转角处走了过来。
“云梁。”
人还没踏进房门,就在陆时宴一声不大不小的警告下闭了嘴。
在云梁出现时安渝就在默默的观察这个军医,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二三,应该和陆时宴一样大。发髻高高扎起,随意用一条发带固定起来,有种肆意江湖的侠客之感。
而这种感觉在安渝看到他衣服后的杂草和露膝的破洞裤后更加深了。
“参见太子殿下,参见太子妃。”
云梁从太子在军中第二年时便跟着对方,称呼太子称呼习惯了也就没改口,而那声太子妃属实让安渝面颊有些发热。
自从成亲后,陆时宴便当面说清了二人的关系,也一直让府中的侍卫和小厮称呼自己为公子,这也是安渝第一次从被人口中听到太子妃这个称呼。
“起,起来吧。”
陆时宴浅笑着看少年泛红的脸颊,磕磕巴巴的说这话。脑内又浮现出那句“我仰慕殿下许久了。”
“云梁,日后唤公子便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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