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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衔笛满手的毛也洗干净了,“日日什么,我那会可虚弱了,和你在原世界差不多。”
她故意不擦去手上的水,湿漉漉地握住游扶泠的手,“原来呼吸都那么难受,你真是厉害。”
“厉害什么?”
落日余晖撒在鹅川,挑着担的货郎吆喝着经过。
天上的飞舟凌空飞桨,似乎是开往缅州渡口的。
重建的潼中城夜晚像是原世界仿古建筑和现代科技的融合,斜对角的矿石屏播放着遥州的精酿广告,边上一块是琉光大陆九州最风靡的梳妆品。
丁衔笛收回目光,湿热的手和游扶泠的手交握,“厉害你都那么难受了还能撑着和我比赛,还能赢,显得我胜之不武。”
游扶泠抽回手,丁衔笛不让。
也不知道缅州的风俗是什么,傍晚出殡,刚才过去商队,现在过去一队奔丧的。
扶灵的少女一身缟素,哀哀戚戚,纸钱飞舞,边上的行人面不改色。
游扶泠:“你想说的只有这个?”
丁衔笛却忽然抱住了她,站在不远处角楼的一个玄袍人收起弓弩,很快消失在丁衔笛的视线里。
这小箭还未刺中便被丁衔笛摧毁,游扶泠被她忽然的怀抱惊得一时半会未曾动弹,看丁衔笛盯着手发呆,瞥了眼身后,“怎么了?”
丁衔笛:“有人想射死我们这对苦命鸳鸯。”
“我把那人……”丁衔笛捋了捋游扶泠的头发,这一次的拥抱比方才紧了很多,紧得游扶泠不知所措,也不装冷淡了,问:“怎么了?”
修真界不修无情道,凡人提倡今朝有酒今朝醉,街边比她俩亲近的眷侣不少。
她们的拥抱平平无奇,无人驻足。
丁衔笛闭t着眼,脸颊贴在游扶泠脖颈,感受对方的体温。
想到那年天阶道侣之时,她握住游扶泠脖颈感受的脆弱。
一个这么脆弱的人怎么成天喊打喊杀的。
喊打喊杀还都是……为了我。
丁衔笛从前不知道心软是什么滋味,穿书倒是尝得不能再多了。
“没什么……”丁衔笛搂着游扶泠的腰,法修在外也一身素装。
那日剑冢风雪里从天而降的游扶泠,好像一只彩色蝴蝶。
“你换身衣服吧。”丁衔笛抬眼,“穿太素了,不好看。”
游扶泠哽了半晌,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安慰一扫而空,她踩了丁衔笛一脚,转身离去。
法修目光扫过方才丁衔笛隐秘的一眼,原本离开的偷袭者眉头紧锁,传音问远在梧州的司寇荞:“这活我干不了,这里两个元婴,不,或许不止于此,你和我说的哪门子筑基?”
“筑基能把我的箭吞了?”
丁衔笛诶了一声,“别走啊,等等我,桃子还没吃完呢!”
前方走来几个人,瞧见她俩前前后后走来,梅池一个飞扑——
“二师姐!”
“你们怎么出来了,不是在客栈等我们么?”丁衔笛手上的桃子被梅池端走了。
倦元嘉换了一身和明菁同样的修袍,习惯地站定去勾明菁的肩,对方躲开了。
她也不恼,笑盈盈地道:“今日是缅州年节,晚上很热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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