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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度了一个早上的光阴,两人吃完午饭后,准备睡个午觉,然后下午去趟市。
秦弋还给方牧也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市:“就是一大房子,里面什么都有,什么都卖。”
方牧也光是想象了一下就很激动了,他要买很多棒棒糖!再买很多鸡腿,让刘姨做给自己吃!
于是他开心得没有办法午睡了,秦弋疲惫地搂住他,带着睡意哀求:“你闭上眼睡一觉吧。”
方牧也在他的怀里钻来钻去蹭来蹭去,尾巴在被窝里摇得都快把被子戳破了,他说:“哥哥,你会给我,买棒棒糖吗?”
一说到棒棒糖,秦弋就想起昨晚他是怎么给方牧也喂糖的,顿时有些不敢再往下想,于是点点头:“会买,买很多。”
方牧也高兴得直接搂住秦弋亲了他一口。
秦弋受不了了,把手往下伸,捏住方牧也的尾巴根部,说:“你再不睡觉,我就捏你的尾巴,把你捏哭。”
方牧也想起早上被捏尾巴的那一刻的感觉,太强烈太陌生了,他怀疑哥哥要是多捏几下自己真的会哭,于是安静下来,说:“不吵了,我睡觉。”
“嗯。”秦弋昨天没睡好,现在困得慌,他的手还放在方牧也的尾巴根部,很轻很轻地捏着。
方牧也从前被人碰尾巴,都是被揪着或是用力扯他的毛,现在被秦弋这样轻轻的捏着尾巴的根部,他觉得酥酥麻麻的很舒服,于是终于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。
秦弋给方牧也套了件及膝的棉服,棉服后面的下摆处露出一小截雪白的尾巴,一动一动的,看着挺可爱。
他又给方牧也整了个毛线帽子,遮住了他的耳朵,再给他戴上围巾。
方牧也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小脸,他说:“哥哥,我不冷。”
“不,你冷。”秦弋说。
冷不冷是一回事,秦弋主要是担心别人看方牧也的眼光,他怕方牧也会害怕,毕竟第一次带他出门,还是藏好一点,不能留下阴影。
方牧也坐在副驾驶,他扯着安全带弄了半天,说:“哥哥,帮我。”
“自己不会扣啊?不是教过你。”
“衣服好多,抓不到。”方牧也看着秦弋,他的刘海被帽子压着,盖住了一部分眼睛,显得更懵懂了。
秦弋于是探过身子去帮方牧也扣安全带,也没那么难扣啊,一扯就过去了,秦弋扣好以后正准备教育方牧也这种事情以后自己多试试,转头就看见方牧也正看着自己,笑眯眯的。
然后没来得及直起身坐回去的秦弋被方牧也抱住了脸,一个结结实实的亲亲落在了他的嘴上。
“谢谢哥哥。”方牧也亲完以后和秦弋鼻尖相对蹭了蹭,眼睛笑得弯弯的。
秦弋有点虚脱地按着方向盘坐起身,脑袋供血不足了。
秦弋准备先带方牧也去修个尾巴,把上面的毛修得整齐一些。
他边往自己常去的理店开车边问方牧也:“带你去修一下尾巴,愿不愿意?”
方牧也瞬间想起了早上秦弋说要给他把毛剃光的威胁,顿时紧张地拿手挡住自己挤在椅背上的尾巴,眼神已经很惊恐了,语气里却还是努力地装作平静:“为什么呢,哥哥,不修,也没有关系的。”
秦弋瞥他一眼:“放心吧,不给你剃光,就是把太长的太不整齐的修一下,让你的尾巴更好看一点。”
方牧也还是不放心:“真的不会,剪光吗?”
“不会。”秦弋怕再逗几下方牧也要哭着跳车了,说,“就是修一点点,我不骗你。”
方牧也于是放心了,甚至开始为自己即将要有一根整齐漂亮的尾巴而感到期待。
“谢谢哥哥!”他把尾巴拿到身前看来看去,问,“哥哥带我,去哪里剪呢?”
说起这个,秦弋才突然意识到,理店的人都是给人剃头,剃的都是脑袋,这尾巴怎么整?
况且理师一般听不懂“只修一点点”的要求,说不定真的会把方牧也的毛剃光的。
他放缓车,想了一下,问:“你想去理店还是宠物店?”
“啊?”方牧也一脸懵,“什么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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