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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方人多势众,棠许没有做任何无谓的反抗。相反,她还笑着提醒秦健和苗琴:“舅舅舅妈,有些事,非要强求的话,只能得到反效果。”苗琴暴跳如雷,“堵上她的嘴,把她带走!”棠许很快被带上了一辆车。几个男人防备地将棠许置于车座中间,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。棠许却出乎意料地平静,全程安静无声。仿佛这并不是一场绑架。而对于要怎么处置她,秦健和苗琴似乎发生了分歧。只因车里一路往城外驶去的路上,司机接了好几次电话,似乎是秦健和苗琴分别打过来的。而每接一次电话,司机的方向就会转变一次。第三个电话后,行车方向又恢复了最初。棠许听得出来,最终应该还是秦健拿了主意。她被带到了城外一座破败荒废的小楼里,关进了一个漆黑的房间。“秦先生说了,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,就说一声,我们会放你出来的。”棠许借着那个男人手电筒射出的光芒,径直走向了房间最里面的角落,靠着墙坐了下来,才回应道:“那你让秦先生耐心等着吧,或许我会想通的。”“棠小姐,我提醒你一下,这屋子荒废了很久,屋子里有什么蛇虫鼠蚁都说不一定。您身娇肉贵的,吃不了这样的苦。”“不试试看怎么能知道?”棠许已经很安然地坐在了那里,“我这个人,是个体验派,什么都愿意尝试一下。”男人只觉得她不可理喻,收起光线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了门。唯一的一丝光线也消失后,屋子里陷入了无边黑暗。除了自己身后的两面墙,棠许什么都感知不到。这样的折磨手段,的确像是秦健的手笔。一个大男子主义的老派人,并不会多少折磨人的手段,再加上自恃长辈身份,不愿意做出太出格的事情,因此只是这样关着她,以此来逼她表态。那边所有人大概都会觉得,像棠许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是绝对没办法忍受这样的环境的。她很快就会崩溃,会哭着同意他们提出的条件。然而,那个没有一丝光亮的屋子里,棠许不吃不喝地躺了两天,却始终没有松口。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。而秦健唯一没有估量错的是,两天的时间,没有人找过她。宋雨廷去世后,她便没有了娘家。向江暮沉提起诉讼离婚,她也没有婆家。她甚至也没有关系亲密的好友。至于公司,一个电话打过去,告诉他们棠许要请几天假,根本没有人怀疑。这样的人,连消失都是悄无声息的。根本没有人会在意。两天不松口算什么?只要她一天不死,多得是时间和机会,等她松口。……燕时予去深城出差了两天。回到淮市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。高岩一句话不多问,直接就将车子驶向了御景湾。车子在地下停车场稳稳停住,燕时予推门下车之际,高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:“这么晚了,也不怕打扰人家休息,真是没一点怜香惜玉的心——”燕时予回头看了他一眼。高岩一脚油门下去,直接溜了。燕时予上楼,走出电梯,一眼就看见了棠许门口堆放的几个快递。燕时予走上前,目光在那几个快递上停留片刻,才伸手按响了门铃。没有人应门。燕时予静立片刻,直接输入密码,打开了门锁。屋子里,空荡的、缺少人气的气息扑面而来。燕时予在玄关处立了片刻,转头将门外那几个快递拿了进来。最底下那个快递是次日达。面单日期是三天前。也就是说,前天这个快递就已经送来了。燕时予很快又走进了卫生间。卫生间里,所有的一切都是干燥的。牙刷、口杯、浴巾,一丝水气也无。……高岩很快折返回了御景湾。进门的时候,他还在尝试拨打棠许的电话,却始终没有打通。看着坐在沙发里的燕时予,高岩神情不由得也微微紧绷起来。“丰正那边我联系了,值班人员说棠许这两天请了假,一直没去公司。”高岩说,“另外,我也让人去她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,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。”“查找她的手机信号。”燕时予坐在沙发里,沉声吩咐。高岩顿了顿,说:“我马上联系。”他一个电话打完,燕时予又开了口:“江家和秦家的人也都查一下,尤其是……秦家。”“你是怀疑,有人绑架了棠小姐?”高岩说,“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?”“愚蠢的人,做愚蠢的事。”高岩听得惊了一下。如果真的是不过脑的蠢货,那棠许所面临的危险,可能更大——他连忙转身走到阳台上,一个接一个地打起了电话。燕时予始终端然静坐,听着那一个个电话,眸色渐渐晦暗。,!……这个深夜,在黑暗中被幽闭了两天的棠许终于被带出了那个漆黑的房间。这样前所未有的体验,几乎剥夺了她所有的感官和认知。直到头被人按进水中,几乎被生生呛晕之际,棠许才终于一点点地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的所在。她睁开眼,朦胧模糊的视线之中,出现了苗琴极度愤怒的脸。“你还不肯认输是不是?”苗琴掐着她的脖子,“我儿子到底怎么招惹你了,你这么恨他,你非要他去坐牢?”棠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,却是笑了一声。“舅妈这是怎么了?”她虚弱地开口,“做噩梦,梦见表哥不得好死了吗?”苗琴重重打了她一个巴掌。这一回,棠许终于是避不开了,被一个巴掌打得头晕目眩。再睁开眼时,苗琴手中拿着她的手机。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现在就给江暮沉打电话,让他帮忙销案,否则,你就要再回去那个不见天日的房间,我还会找一些小家伙来陪你——”说话间,一个罩着布的笼子被放到了棠许面前。布条被扯下,一笼子大大小小的蛇,层层叠叠,滑腻地纠缠在一起。棠许偏头就剧烈地干呕起来。苗琴却看得很开心。“我知道你怕蛇,你小时候有一次在花园看见一只蛇,吓得晕了过去,你还记得吗?”苗琴说,“跟这么多蛇待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,你想想是什么感觉……只要你乖乖打了电话,就当什么都发生过,等这个案子平息,我就好好地把你送回去,好不好?”棠许伏在地上,没有回应。苗琴却只觉得看到了希望。她迅速将棠许的手机开了机,找到江暮沉的电话,拨了过去。:()婚色诱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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