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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晊,徐玥,你们留在这里,如果看到我父亲和齐王出来,立刻来找我。”
王晊恭敬道:“喏!”
徐玥脆声道:“好的殿下!”
而此时,显德殿内,李建成目光透过人墙,望着远去的李承宗背影,直到再看不见他,方才收回目光,看向穿着明光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冯立,板着脸道:
“冯立,你真的信我儿所说?”
冯立不卑不亢道:“现在不仅是臣,太子殿下还有齐王殿下,也只能相信皇太孙。”
李建成冷哼了一声,转身回到位置上坐下,拿起水盏,越想越气,放下水盏,看向李元吉,骂道:“这个逆子,胆子这么大!我造父皇的反,他造我的反!”
李元吉坐在他旁边,闻言叹了口气道:“这就叫有其父必有其子。”
看到李建成瞪来目光,李元吉干笑了一声,旋即认真说道:“大哥,你也别生气,仔细想想。”
“要是我大侄子真的能让秦王失去储君资格,对咱们都有好处。”
“至少,东宫还是咱们的东宫,而秦王府,可就不是秦王的秦王府。”
李建成闻言,眸光闪烁了一下,脸色一缓,冷哼道:
“也对,我是承宗的父亲,他到最后,还是得靠我!”
............
而此时,前往皇宫的路上。
封德彝跟在李承宗身后,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,最终决定问出心中的困惑,“殿下,你当真想做储君?”
李承宗此刻正在思索着等会见了李渊,怎么跟他说秦王的事,听到这话,转头看着他道:“我不想当储君。”
封德彝皱眉道:“可是,你现在的谋划,都是奔着当储君去的。”
李承宗双手背在身后,目望前方,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说道:“你觉得我父亲跟我四叔联合在一起,与我二叔争斗,真的只是他们三个人的问题?”
“在我看来,问题最大的是我皇爷爷,他总想着制衡之术,才导致他三个儿子同室操戈,手足相残。”
“这场乱象,要想真正得到平息,将不得不冒犯根源。”
封德彝闻言浑身一震,不敢置信道:“你该不会是想......”
李承宗转头看着他,说道:“想什么呢,我是决定平息三王之争以后,跟我皇爷爷好好谈一谈。”
真的只是好好谈一谈吗......封德彝凝视着走在前方十二岁少年的背影,一旦三王之争得以平息,那么,整个皇宫中,兵权最重的,就是他这个皇太孙了。
如果陛下听得进去,最好不过。
万一他听不进去呢?
皇太孙会怎么做?
封德彝一想到皇太孙三言两语便揪出秦王安插在宫里的眼线,以及他说服那几个秦王眼线为己所用的样子,便感到不寒而栗,不敢再想下去,心中有种莫名的恐慌,自己不会上了贼船吧。
而此时,两仪殿。
李渊独自坐在殿内,闭着眼睛,抱着琵琶,轻轻拨动着琴弦。
那旋律,有些低沉,叫人感到哀伤。
就在此时,一道清脆的声响传了过来:
“皇爷爷。”
李渊闻声睁开双眼,看到门口处那张带着笑容的十二岁少年脸庞。
李承宗走进殿内,行礼道:“孙儿给您复旨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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