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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第23章新年眼里看着彼此，好像热恋期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假期结束，眨眼就是新年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因为要准备毕业论文选题，临近二月初，又不在国内，梁以曦对时间倒没有太多概念。余小年的选题很久之前就定了，上课的时候还和专业老师讨论过。后来听她闲聊，去年感恩节在费登教授家似乎还见缝插针地问了问选题的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十分服气，年姐效率第一，不愧是年姐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过用苏瑶的话说，别看小年这样，到头来还不是一周干完。梁以曦就笑。余小年也承认，她做事确实前期准备充足，但要真让她做起来，不到deadle最后，她还会有恃于自己的前期准备。苏瑶说，你这叫心态贼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相比之下，梁以曦就有些按部就班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从小到大，梁瀚桢就没怎么敦促过她的学业。在他看来，女儿的健康快乐比学业重要太多。于是，在梁瀚桢的影响下，梁以曦属于到点了该干嘛干嘛、想干嘛干嘛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的人生一开始就是一片无比自由的旷野，哪里都是水草丰茂的理想湾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可也许是被余小年刺激到了，梁以曦心急火燎赶了几天，终于在大年二十八赶来了重感冒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余小年知道后罕见不厚道地乐了半会。第二天上门给她带资料，见厨房煮着粥，她过去看了眼，粥也煮得乱糟糟，她便扭头打趣：“你这么紧张干嘛？以前高中模拟考都不见你紧张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个倒是真的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自己也说没怎么经历过考前焦虑。谁能想到眼下这幅样子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听到余小年说的，梁以曦躺在沙发里一张接着一张擤鼻涕，脑瓜子都在嗡嗡嗡，她难受道：“不知道……就是感觉不踏实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不知道，我这几天做梦……莫名其妙，居然梦到选题没过怎么办，烦人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听她嘀嘀咕咕兀自说着，余小年忽然就不笑了，她转过身仔细看着锅里的小米粥，心底有些不是滋味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等梁以曦喝了粥吃了药睡过去，她给她整理了遍资料，临走又给她列了个大纲。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。她要赶回国的飞机，往年都是这样。提前请假、年初三就得回来，时间很紧。不过她这次没怎么和梁以曦提。梁以曦也知道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睡一觉起来，已经是傍晚，看到余小年给她准备的，梁以曦真是感动得想哭。电话拨出去忙音，知道她已经上了飞机，便发了信息感谢。群里苏瑶问了句，只是没等梁以曦回，她又发来几张自己的照片，是圣诞那天给某品牌临时做的模特造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虽然最后没用，但我也可以写简历上吧？”苏瑶忽然不自信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笑，和她说：“参与过嘛！当然可以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趟病的不是时候。过了一天，都到大年三十了，她晚上还在发烧，慢慢又有点咳嗽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家里打来的电话她都没敢接，生怕嗓子吓到人。借口说同学聚会过年，多少糊弄了过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过陈豫景不算人，于是，梁以曦接得还蛮自然的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陈豫景知道她这两天感冒，之前说快好了，这会一听电话那头的声音，他就有些头疼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真的吃药了吗？”陈豫景皱眉问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难道会在这种事上撒谎？梁以曦无语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擤了擤鼻涕，清了清嗓子，开口跟发言通报似的：“真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陈豫景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虽然鼻子堵了、嗓子哑了，但不妨碍耳朵灵。梁以曦听到他身后的烟花爆竹声，还有离得比较近的陈必忠的说话声。他应该是在饭局上，远远还能听到几下酒杯清脆的碰撞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是真不避着他爹啊。梁以曦默默。她都能想象了，估计就是饭局上看了眼时间，估摸知道她醒了，顺手便打来电话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果不其然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没一会，那头响起陈必忠的声音，一下清晰不少，带着梁以曦都有点熟悉的怒意：“豫景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谁知陈豫景跟没听见似的，梁以曦倒是听到了细微的座椅挪动声响。片刻，那些嘈杂淡去，推拉门移开，烟花爆开的璀璨动静陡然在耳旁盛大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：“……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再睡一会。”陈豫景对她说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“嗯”了声，下意识找纸擤鼻子。她忽然间不知道和他说什么了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检察院那边说钢笔没问题，只是关于上面的数字想让你出具一份说明。到时候他们会联系你。没事的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等了等，见她话忽然少了，便找出这件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梁以曦说：“知道了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似乎是上次的事他没有及时告诉，还有些自以为是的隐瞒，这回全都没有，他很耐心地同她解释了下说明文件，还有检察院那边会以怎样的方式联系亲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