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吓得辛夷扑上他的袍角,小声说:“哎呀喵,小伤治不了的。”
荒唐。
真是荒唐。
太后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眼睛疼,抬手挥了挥:“好了,你们都下去。”
辛夷看看太后,确认似的:“那以后可不能凶我养的人了?”
怎么成他养的了?!
太后加重语气:“下去!”
谷梁泽明已让人去宣了太医,正等在宫外。
他朝殿外道:“来人。”
外头传出点响动,谷梁泽明又拍拍辛夷的屁股:“辛夷先出去等我一会儿,好不好?”
“好喵,”辛夷走了两步,又回过头咪咪咪地朝她叫了两声。
“你放心吧。”辛夷说:“人跟了猫,会过得很好很好的咪。”
随着白猫跑掉,外头宫人涌了进来,撤走桌案上的茶盘,换上了诊脉的丝枕。
“若是你真长寿了,哀家也没有话说。”
太后一手搭在案上,冷冷道:“不过,就算哀家不插手,宗亲已同阁臣去请了司天监中留存的旨意,你好好想想吧。”
谷梁泽明唇角含笑,轻轻颔首:“谢母后提醒。”
太后听见这话,神色变来变去,像是想把他轰出去,又按捺住了,问了自己很关心的问题。
“还有,什么叫人跟了猫。”
谷梁泽明老实地说:“辛夷性子纯真,从没有想过诱骗儿臣,倒是儿臣的心思浮躁,同人相恋于他修炼无益,是儿臣引诱的他。”
太后这下连头都痛了起来。
她带着护甲的手在桌案上一拍,指了指外头:“你也给哀家出去。”
旁边的太医头埋得更深,眼观鼻鼻观心,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。
谷梁泽明转头看了眼太医。
太医立刻道:“娘娘只是情绪有所波动,身体无虞,吃几幅平心静气的药就好了。”
谷梁泽明轻轻颔首:“那儿臣告退。”
他说完,施施然出去了,竟觉得有几分轻松,想到辛夷在母后跟前说的话,心底还生出了一点儿好笑。
他要去找自己的猫对他负责了。
太医等为太后请完脉才离开。
殿内侍候的女官倒掉了已过了火候的茶,重新斟泡时,低声道:“娘娘,陛下自然知分寸,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,伤了母子情分。”
太后叹了口气:“哀家难道舍得骂他?”
女官道:“陛下是娘娘身上掉下来的骨肉,自然是不舍得的。”
“他也知道就好了,”太后道,“最近行事,真是不像话,扶哀家去佛堂,再上柱香。”
她想到那猫,头更痛了:“备两次香。”
女官抿嘴笑了笑,太后还是很疼陛下的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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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梁泽明也觉得自己不像话。
他出来第一反应竟是辛夷去了哪里。
谷梁泽明走到外头,看见徐俞正绕着角落的某个斗彩盆打转。
谷梁泽明走到草丛边等了等,就等到一个白色的小脑袋慢吞吞从瓷盆后冒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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