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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P 别处生活（第4页）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将书包放在椅子上，感觉浮动在空气里的香气变浓了。他扫了一眼书桌，在日历后面看见一罐包装简洁的香薰蜡，和一瓶有着同样简洁包装和船锚标志的香水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原来不是沐浴露的味道……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心里想着，听见身后传来了脚步声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赶忙移开视线，见桌子旁边还有一个长方形窄桌，上面罩着一层防尘布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这是缝纫机？”他指着那桌子问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这么小的缝纫机吗？”江川手里拿着两瓶可乐，说话时递过来一瓶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喝了一口可乐，“那是什么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电钢琴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阿婆这么喜欢音乐吗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可能吧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兴致缺缺地敛着眉，看起来不太想聊这件事，“都什么题，给我看看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打开方程买的练习册，将空出来的题指给他看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扫了一眼题干：“卷面这么干净，你不会读了两遍发现不会做就直接pass了吧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可没偷懒，”方清珏说，“做了好几遍答案都对不上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：“在哪儿做的，我看看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抿了抿唇，十分不爽地从书包里抽出草稿本，翻了翻，指着一页，气势十足地说：“你自己看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歪头扫了一眼，了然道：“怪不得总错，思路就不对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大致讲了一遍方清珏就懂了。改完这道题，他将这几天积攒的题全问了一遍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和理化生全部满分的方程不一样，他没有特别明显的短板，但也没特别突出的优势，每科成绩都优异的很平均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从数学问到物理化又问到政治，最后还问了篇英语阅读，然后才开始写作业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也没再说话，屋子里安静的只剩下笔摩擦纸张的白噪音，听起来格外安神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不知过了多久，天花板咚地一响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谩骂声：“老子生你养你，你就这么和老子说话是吧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话音未落，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，像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，随后声音变得更杂了，一听就是家长在殴打孩子：“让你这么和老子说话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-操-你——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那孩子的骂声戛然而止，听起来有点耳熟，打斗的声音也更大了，像从单方面殴打变成了互搏，中年男人的骂声也渐渐弱了下去。
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川习以为常地拿起桌上的防尘耳塞，递过来，方清珏没接，“他们家经常这样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他嗯了一声，“隔三差五就来这么一回。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操，你他妈就这么对你老子？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也知道你是我老子，可你他妈哪有一点做老子的样子！”

nbsp;nbsp;nbsp;nbsp;这声音……

nbsp;nbsp;nbsp;nbsp;方清珏微微睁大眼睛，意外无比地问：“陈序？”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