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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,“什么阴虚阳虚的,我儿子除了容易骨折,全身上下就没有虚的,清科长真是信口开河,飞扬一名青少年怎么会肾虚。”()
其他人也听不懂别的,就听懂一个肝肾阴虚,反正前面和后面的都可以忽略不计,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清音说沈飞扬肾虚,这就是天大的笑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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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啥都不懂的小男孩会肾虚,这简直就是瞎胡闹!
清音也被逗笑了,“古人教咱们不能望文生义,沈副厂长的那么多经典看来是没读明白。”
别说现在,就是五十年后的人,也把“肾虚”两个字妖魔化,动不动就往那方面想,清音都不知道这是中医宣传的效果还是反效果。
张专家也有点生气,“亏你每次讲话引经据典,小清说的明明是肝肾阴虚,肾主骨生髓,肾阴不足,骨头就不好,自然容易骨折。”他本来就是中医出身,中西贯通。
沈洪雷被怼得老脸通红,连呼吸都粗了。
清音则是直截了当地问:“沈副厂长,你家飞扬的视力最近是不是有所下降?”
“你怎么知道?谁跟你说的?”
清音抿了抿嘴,当然是脉象上说的,医书上说的咯,肝开窍于目,肝不好,眼睛也不好。甚至,在肝脉与肾脉之间,清音还隐约能感觉出来,肝虚比肾虚还严重!
见她皱眉,似乎有所发现,张专家直接无视老脸涨红的沈洪雷,直接问:“小清你是不是从脉象上发现了什么?”
“从脉象上来看,左手关部的脉象和尺部的不一样,肝虚比肾虚更严重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他可能是肝的问题?”
清音还没说话,沈飞扬又忍不住了,“我家飞扬每年都做体检,肝脏上什么毛病都没有。”
“西医的肝脏跟中医的肝不一样,沈副厂长要是感兴趣可以找本中医基础理论学习学习。”
“噗嗤……”沈飞扬没忍住,笑了。
其他几l个年轻医生和护士也没忍住,但没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出声,只是抖动的肩膀证明他们憋得有多努力,多费劲。
要是被别人撅,沈洪雷还能发火,可带头的是他宝贝儿子,他忍了忍,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,他依然打心眼里觉得清音是胡说八道,一会儿说他上四年级的儿子肾虚,一会儿说刚做完体检的儿子肝有问题。
他真的是忍无可忍,一甩袖子,扬长而去。
走了一段,回过头来:“飞扬,愣着干嘛,回家啊。”
沈飞扬冲着清音竖起大拇指,龇出一口白牙:“干得漂亮!”
清音却笑不出来,要是沈飞扬的肾问题不大的话,还是出在肝上,那么他为什么还是经常骨折呢?按照张专家多年的经验,他的两条手臂骨折次数加一起应该在四次左右。
她隐约有了个大胆的推测。
只是中医和西医的思维模式不一样,她还是想先看看其他人怎么说的。
且说沈洪雷家里,他最近是真烦,本来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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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最不起眼的卫生室开刀,杀鸡儆猴,结果踢到了铁板上,弄得心腹也怨声载道;好容易自己出去躲两天清净,结果儿子又骨折了,还是多次重复骨折,本来就够心烦的,又被清音撅了几l顿,他堂堂一个副厂长一点面子也没有,真是越想越气,晚饭都给气饱了。
“老沈在家吗?”
沈洪雷起身,“刘厂长啊,快进屋坐。”
刘厂长进屋,喝了两口茶水,他自然是听说白天的事了,“老哥我呢,仗着年纪大点,跟你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,咱们卫生室的清音大夫是个好大夫,就是脾气臭了点,但她这人没坏心,对事不对人,相处久了你就知道。”
沈洪雷哼一声,当着那么多人不给他面子,还叫没坏心?其实就是看他是外来户,以前又在那种地方待过,现在随便来个小年轻都想欺负他呢!
“诶你看你看,我就说老弟你想多了吧,清音这人你慢慢会知道,我今天要说的是,她的医术值得信赖,你刚来不知道,我家红旗的病以前你也知道,直接住在省医院的,结果她三副药就吃好了,还有书记家……保卫科李科长家……轧钢车间老刘……销售科老李……”
巴拉巴拉,数了七八个清音“妙手回春”的例子。
沈洪雷本来暴躁的心,也慢慢活泛起来,“刘哥的话我自然是信的,就是她……她真那么厉害?”
刘厂长拍着胸脯保证:“说远的你没见过,石厅长家公子,你总知道吧?”
沈洪雷“哦”一声,原来如此,他只知道石厅长忽然跟书钢亲热起来是因为他儿子,没想到居然是这层关系,本来还有点犹豫的,忽然也心动起来。石磊的病当时多少人都说要准备后事了,这么严重都能治好,现在还健健康康上大学去了,飞扬那点小毛病算啥?
那不手到擒来嘛!
看着他松动的神情,刘厂长也没多待,推说家里还有事就走了,剩下的由他自己琢磨去,他今天来不纯粹是出于对一个孩子父亲的同情,因为沈洪雷现在经历的,他以前也经历过。更重要的是向沈洪雷释放一个信号,清音在厂里的根基不是他以为的最不受重视的部门,最好开刀的部门,他刚才举的例子,上至书记厂长下至各个职能科室,一线车间,人家跟清音都或多或少有人情关系在,你一个外来的,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再动手不迟。
不知道老沈能不能听明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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