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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5页）

是许家老爷子的声音。

解放从小看着他父亲伺候许家人，

自然知道这时候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。

即便气不过，也扭头离开了。

解放一离开，许诺言就挣脱了我。

眼下她奶奶生死未卜，我也不好在做什么。

手术室的提示灯一直显示“手术中。”

时间太晚了，许家老爷子让母亲回去了。

我坐在椅子上睡了醒，醒了睡。

天擦亮的时候，手术室的灯才灭了。

我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，

刚刚站起来，就看到医生在摇头了。

紧接着，就是许诺言大声哭喊着：「奶奶……」

手术室门外一片兵荒马乱。

我也跌坐在了椅子上，

一个生命就硬生生的在我面前消失了，

尤其是这个人是许诺言的奶奶，

尤其这个人没了是因为我……

突然早上电话里父亲那句话在我脑海里一遍遍的过：

「也不知道我和你妈都挺善良个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逆子。」

是啊，我真是个逆子，不知不觉的，泪水留了一脸。

突然脸上挨了一巴掌：

「韩青山，你还配叫个人吗？你还我奶奶！还我奶奶！」

是歇斯底里的许诺言。

这一巴掌够用力的，脸酥酥麻麻的疼，

好像是许诺言的饰还刮伤了脸，

不然怎么会有点疼呢？怎么会有血留下来呢？

许老爷子也跑过来：

「言言，你不能这样！」

「爸爸，你就为了家里的生意就连尊严都不要了吗？要我嫁给这样一个人渣吗？我宁可死都不要！」

许诺言已经离开了，许老爷子叹气：

「唉，青山啊，你爹你妈都是那么好的人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顽劣啊……」

许家老爷子这句话好像是一道闪电。

父亲说自己和母亲是善良的人，许家老爷子也这么说，

都知道父亲母亲是很好的人，

按照遗传学上来说，

我怎么就这么糟糕呢？

还是说，我也并没有这么糟糕呢？会不会有误会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