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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走近护士台,又听徐栖定出声询问了什么,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手挣脱开。从不知何时开始便忍耐着的情绪汹涌而出,邹却煎熬地蹲下身去,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额头。身边的人跟着蹲下来,拉过他的手:“先缓一缓,去那边椅子上坐。”“放开,被我妈看到了怎么办?”邹却抬头瞪他,“你还想要事情更糟吗?!离我远一点。”说是瞪,可任谁都看得出只是努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而已。徐栖定叹了口气,松开他,“问了,确实是有个吞药的送进来,现在应该在住院部。”邹却听了,抖得更厉害。怎么能用那种语气说出来,他想。怎么能用那种轻描淡写、事不关己的语气说出来,那是一条命,还是一条因为他们才差点出事的命。徐栖定却好像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:“那是他的选择。”邹却难以置信:“是……被我们逼的!”“不是没死成吗。”“你,你怎么能说这种话?”“因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愧疚,也不想为了我不在意的人消耗情绪。”徐栖定的语调平稳,听不出一丝波动,“被分手就闹成这样,难道我要为了他,一辈子不提那两个字。”邹却捂住脸,有些语无伦次:“不止是分手,他还知道了我们的事,是因为我们的事才……你不在意他,又跟他复合,你为什么……你怎么能一点都不在意他?你们在一起两次,对喜欢过的人怎么会这样……”“我从来没喜欢过他。”这话一出,邹却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,已经没有力气再问“为什么”。徐栖定身上有太多谜了,即使靠得这样近也无法解开。他怎么偏偏就爱上一个谜一样的人。有些疲惫,他闭了闭眼:“那你走吧。”说完,邹却便摇摇晃晃地起身,尽可能冷静地往住院部去了。费好一番力气才找到邹岩所在的病房,站在门前又忍不住踌躇。隔着门上那一小方玻璃往里看,正好能看见娄晓青守在病床边的背影,脚步顿住,他本能地不太想面对。邹却无端想起小学,邹岩得重感冒住院的那次。娄晓青在医院陪护,没人通知他,放学后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。打电话询问后独自坐公交去医院,也曾像现在这般在病房外踌躇过,担心贸然过来会不会挨妈妈的骂。饿着肚子却没好意思提,最后还是坐上空荡荡的晚班车一个人回家。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始终在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母亲和哥哥的背影,不敢也无法上前。到底还是打起退堂鼓,悄悄躲到一边。待瞧见娄晓青拿着保温杯开门朝走廊尽头去了,才大着胆子走进病房。邹岩躺在靠窗那张病床上,闭着眼睛似在沉睡。多少感到心虚,邹却不敢多看,转身对上隔壁床病人打量的目光。那人见他望过来,眼睛一亮:“帅哥,你喜不喜欢吃胡萝卜?”他的问话莫名其妙,邹却迟疑几秒才摇摇头。“你看!果然胡萝卜是应该被深恶痛绝的食物!”那人立刻扭头对病床边另一个男人说道,“随便问个人都说不喜欢,我不吃!”男人把饭盒接过去,无可奈何的模样:“那我吃。”又提醒他,“蓝焉,那样对别人不礼貌。”
方才挑食耍赖的人立刻将头转回来,不好意思地笑着道:“情急之下找了个同盟,确实有点无礼了,吓到你了吧?”邹却想说没关系,又见蓝焉扯住床边男人的衣摆,示意他俯下身来,接着贴近他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。男人眉心蹙起来,思量半晌还是点了头。蓝焉便又看过来:“你是他的……家属吗?”他指指睡梦中的邹岩。下午邹岩住进来后,听娄晓青打过几通电话,敏锐捕捉到有关“男朋友”的字眼。于是暗自揣测是否是出柜遭父母反对才寻短见,毕竟是同一条路上的人,想着多少要劝劝。“嗯……我是他弟弟。”“果然是兄弟,我就说你看起来和他妈妈长得很像。”蓝焉瞟一眼邹岩,压低声音,“那位女士情绪太激动了,我没敢发表什么意见,只好现在对着你说几句。再怎么样也别把人逼太紧了,能好好活着都不容易。”邹却茫然地张了张嘴,想解释些什么,最终只是胡乱应了声,不知能再做何反应。蓝焉见他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,忙卸下认真的语气,从口袋里掏出几粒果汁软糖递来:“吃吗?”他身边的男人笑了:“你是散糖童子啊?”他们的相处模式太过亲密自然,不难看出是什么关系,分明年纪看起来比自己要大上好几岁,可仍然像热恋中的年轻人。邹却摆手道谢,听着那二人笑着交谈的声音,心里竟有些发堵。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,别人的幸福总是那么刺眼,他没办法不去对比自身所处的复杂境况。叹口气,想去洗把脸,刚推开门却迎面撞上眼眶泛红的娄晓青。娄晓青拿着保温杯去开水间接水,远远便瞧见楼梯口那人似乎有些眼熟,再定睛一看,几乎要咬牙切齿地冲上去将人拽住一通质问。婚礼宴席上刚见过一面,徐栖定也很快将她认出,主动走近了,礼貌地打招呼道:“阿姨。”“邹却呢?”娄晓青压抑着心里的怨气。“没让我跟着他,应该在病房了。”听起来惜字如金,问什么就答什么,对邹岩的关心却连半个字都没有。娄晓青气极反笑,尽量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敬他:“你们这些孩子间的是非恩怨我弄不明白,可做人总归要有基本的道德底线,如果小岩说的是真话,你们那样是要被万人嫌的知道吗?”徐栖定耐心听她说完,并不否认,一时间没有出声。见他不给反应,娄晓青有些沉不住气:“所以都是真的?你真的……脚踏两只船了?”婚宴上四人不欢而散,她和大儿子也一样早早离席。突如其来的爆炸性消息太过冲击,邹岩又怎么问都不肯张嘴,她只好先哄着人回家休息。哪想不过一个下午,就出了这种事。想着想着,委屈更甚。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接受大儿子的性取向,小儿子竟然也不嫌事大地来添乱。兄弟俩喜欢的还是同一个男人,这像什么话?要是被邻里亲戚知道了,她怎么还抬得起头?娄晓青哽咽起来:“我容易吗?我一个人把他们养大,到这个年纪还没法省心……我两个儿子小时候有多听话多懂事你知道吗?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?怎么就为了你那样要死要活的?”“您的意思是怪我。”徐栖定看着她。刚才那番话不过是一时激动下的泄愤,娄晓青多少明些事理,知道性向
天才中医凌游,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,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。可突然有一天,一群大人物的到来,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,本想一生行医的他,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,他明白了下医医人,上医医国的道理,为了救治更多的人,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,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。从赤脚郎中,到执政一方,从懵懂青涩,到老成练达,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,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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