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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玉鹤倒是?没什么变化,牵着薛茗继续往前走,掌心干燥温暖,给她?冰凉的手掌都染上?了温度。
他虽然从未说过,但薛茗觉得他喜欢牵手。
入夜后薛茗就不用再往头上?披黑袍子,二人进入一座不算繁华的城镇。薛茗如今的身体状态,也感觉不到饿,所以两人都没进食,只是?向店小二要了水要洗漱。
虽说薛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,但不洗澡还是?觉得浑身脏兮兮的,心里不舒坦。等待热水送上?来的时候,她?对着镜子照了又照,分明?看?了许久,还是?觉得稀奇。她?觉得自己?很像妖精,但又过分美丽,两颗鬼牙也没有很夸张的大,显得很俏皮。
像吸血鬼。薛茗冲镜子龇牙咧嘴,做了个鬼脸。
燕玉鹤听到动静,抬眸望来一眼,恰巧与薛茗对上?视线。他脱了外袍,里面穿的是?雪白的衣衫,长发束成马尾,墨色的发散落在身上?,以一个稍显懒散的姿态坐在椅子上?,正捧着一本书看?。
他的眸子澄澈平静,看?了薛茗一眼后又落下视线,像是?十分认真地看?书。薛茗也心生好奇,放下镜子走过去?看?,本想问问他看?什么书那么好学,谁知打眼一看?,竟然是?老演员——那本他苦心钻研的春宫录。
先前燕玉鹤两次塞到她?手中让她?自己?选,都被她?搪塞过去?,如今她?这种状态,要想尽快恢复如常,这种事情是?避免不了的,一时进也不是?退也不是?,不尴不尬地杵在原地。
恰逢此时隔壁传来了一些微小的动静。
吱吱呀呀地,伴着一些细微的低喘和嘤咛,隔着墙慢慢悠悠,有一声没一声地飘进来。动静其?实并不大,以这样墙的厚度,本应该是?可以遮住的,但薛茗现在身体特殊,五感都比寻常要敏锐,不用仔细听就能听见那些小动静。
她?自己?并不知,还以为是?这墙的隔音太垃圾,一点小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。
这黏黏糊糊的叫声连绵不断,还有些碰撞产生的杂音,薛茗瞪着墙老半天?,一口气提不上?来,最后视线落在燕玉鹤的身上?,“你……你听见了不?”
话刚问完,她?就感觉耳朵发热,不知道自己?这毫无血色的皮肤会不会脸红。
燕玉鹤低头看?出,应道:“听什么?”
“就是?一些奇怪的声音啊。”薛茗往他边上?走了两步,害怕自己?议论这些事被隔壁听见,那就太尴尬了,于是?她?在燕玉鹤边上?坐下来,与他肩膀挨在一起,说:“不如我们去?换个房间?”
“你对这里有何不满?”燕玉鹤问。
“这不有点杂音吗?而且离得这么近……”薛茗后半句支支吾吾,眼神闪躲:“办事也不方便啊。”
燕玉鹤将书翻了一页,翻书声让薛茗下意识往书上?看?一眼,就见上?面赫然印着图,肢体线条流畅的男女亲昵地交缠在一起,摆出一个非常难的姿势,薛茗目瞪口呆,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姿势。
燕玉鹤见她?看?得认真,沉思道:“你想试试?”
薛茗赶忙摇头,甩得跟拨浪鼓似的,“不行不行,我的腿翘不了那么高?,会掰断的!”
燕玉鹤将书给合上?,顺手推到桌中,微微侧身一伸手就捞住了薛茗的后脖子,将她?压向自己?,温热的唇毫无征兆地将她?的唇瓣含住。
不知道是?不是?太需要阳气的缘故,在与燕玉鹤唇舌交缠的瞬间,一口气渡进了她?的口中,她?猛然感觉心口一热,心跳疯狂地跳动起来,仿佛全身的血液开始燃烧。燕玉鹤的舌尖舔过牙齿,顺着牙关滑进去?,将不知所措的小舌勾起来,慢条斯理?地舔舐着。
薛茗觉得亲吻很舒服,也不知是?不是?阳气在作祟,双手主?动攀上?了他的肩膀,将嘴微微张开,缓慢地回应起来。
她?长了两颗尖利的鬼牙,但并不妨碍燕玉鹤在她?口腔中作乱,甚至舌尖几次停留,对着她?那小小的鬼牙舔了又舔,似乎很喜欢的样子,同?时揽住她?的腰,结实的胳膊稍一用力,就将她?整个抱了起来,让她?坐在自己?腿上?。
薛茗的体型与燕玉鹤相比小了一圈,坐在他怀里时就被他整个圈住,身体受力不停往后仰,直到后背抵在桌边,承受燕玉鹤的亲吻。
他进步飞快,吻技当真比第一次好了许多,也不会再咬破她?的唇瓣,□□时极其?缠绵,炽热的呼吸洒在她?的脸上?,掠过鼻尖,与她?急促的呼吸交融在一起。
很快,薛茗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杵在她?身上?,觉得不舒服调整了一下姿势,触感却?更?明?显了。
薛茗身上没有温度,皮肤泛着丝丝凉意,燕玉鹤将手贴上去时?,掌心的温度好似灼了她一下,让她身体轻轻一颤。
她仰着头,脊背抵着桌边,唇瓣被啃咬着,尽管唇齿间的交融并不能起到渡阳气的?作用,但薛茗还是觉得丝丝缕缕的暖意开始从身体各处蔓延开。燕玉鹤的身体精壮结实,身材也是一顶一的?好?,没有一丝赘肉,肢体既是柔软的?,也是坚硬的?。
许是一直住在?荷塘边,或许他本身也喜欢荷,每每与?他贴得近时?,薛茗都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?,那股属于荷的?清香,很淡但也极是好?闻,夹杂着男性的?气息,将她整个笼罩,包裹,莫名凝结出让她心安的情愫。
喜欢这种情绪,本身就会产生依赖,更何况燕玉鹤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,抱得很紧,让薛茗本能地往他身上靠,双手无意识抚上他的臂膀,搂住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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