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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至懒得猜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变故,但结果摆在眼前,他显然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
刚才听见夏斯弋在宿舍门口踟躇不进,他顿时玩兴大起。
此刻他倚在桌前,看着眼前的一派热闹,几分恶作剧后的暗爽感油然而生。
夏斯弋持续咋呼着寻找新的借口:“不是,他搬进来周默同意了吗?你们不能因为他话少就忽略他的意见啊。”
他抓到救命稻草似的直奔到周默床下,扬声道:“对吧?”
时间空白了几秒。
见人没反驳,夏斯弋继续强调:“就是说,周默不会同意的。”
上方,周默的床帘微动,里面的人掀开床帘,从缝隙里堪堪露出一个脑袋,磕绊道:“我、我同意。”
夏斯弋一脸惊愕地仰头看去。
周默连忙补充:“我平时大多时候都戴着耳机,你们说话我基本都听不到的,不影响的。”
夏斯弋无言。
不是,大哥你不是一向不说话吗?能别在不该长嘴的时候长嘴吗?
夏斯弋尬笑一声,尝试另辟蹊径:“还是不行啊,我俩这种关系,住在一个寝室,不太好吧?”
室友连连规劝:“你们俩的人品我们自然都信得过。”
他俩商量好般的各自敷衍地拍了拍夏斯弋的肩膀,迅速闪人:“走了啊,我俩就不打扰了。”
夏斯弋被迫石化。
人离开良久,他才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要和钟至成为室友的事实。
原室友的桌上,一张属于钟至的新门卡赫然摆在那。
卡都办了,钟狗明显一早就知道这事,吃饭的时候却只字未提。
夏斯弋龇了龇牙,余光扫到墙边半身镜里的自己。
他呆站在镜子前照了半晌,嘟囔道:“我不好吗?怎么就要搬走呢?”
钟至忍不住发笑。
夏斯弋瞪了一眼笑声的主人,拎起桌上原室友留下的那份晚饭,径直向棠光宿舍走去。
听到两人成为室友的消息,棠光果不其然地奓了毛。
他激愤到饭都吃不下了:“他凭什么住你宿舍?我也要去!”
夏斯弋斜眼看他:“你裹什么乱?”
棠光拨浪鼓似的摇头:“我哪有添乱,他是同性恋啊,我得帮你看着点他。”
夏斯弋听乐了:“哦,你不是?”
“那、那我怎么能一样?”棠光磕巴道,“我是要护着你别被他占了便宜,怎么能混为一谈呢?”
夏斯弋“哼”了声,回绝地十分干脆:“我拒绝。”
棠光蔫了下来:“好吧……那你以后在宿舍自己注意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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