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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睁开眼了,眸子扫着她。有点乖张,有点认真听她讲。游鸿钰觉着,这时候他那些高傲好像没那么讨他厌了。
站起来,披着毯子一路过去了。
他这个动作让她蹙眉,结果她低头,整个校长室不说地毯,就是那个黑色办公桌上,也没有灰尘,开着窗的窗台边缘也是,一点灰尘没有。
看吧,这个地方该死的讨厌就在这里,近乎完全和她没到来之前的现实一样真实,可是又熟悉地陌生:这里到处都是生活的常见用品,但没有一丝使用痕迹。他的身躯肌肤触感、温热感,他对自己展露的那个烂人模样,也是那么真实。搞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精神分裂了。
好像这些地方的“地图”生成有原则,有废墟和垃圾的地方,旁边地面就有灰尘。如果这里在她来的时候没有灰尘,那么呆了五天都如此。
边途这几天的伤口反反复复好了又崩开,包扎好又被清水击打,提问一度变得更高,整个人的神志其实不太好,只有在游鸿钰看他的时候看起来很精神,这一觉躺上意外软得非常有弹性的床,他睡得十分沉,而醒来时却被铐住了。
并且为了防止他挣扎,拷得很牢。
游鸿钰觉得,这是自己到目前为止找到最好的道具了。本来那小子睡了,她打算在四周看看,结果触摸到了卧室床对面的边柜的一个机关。这整个校长办公室,里面还包括了一个很窄小的房间,约莫只有3平米,这从建筑外完全看不出来。
在踏入之前,她以为自己接下来可以见到伟大的校长的小金库是什么样的。
然后打开灯后,灯是紫红色的,皮凳子架在那里,两边墙壁挂满皮带、各类鞭子,有的摸起来很软,像鹿皮,有的很细。
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件卧室让人觉得的不舒服了。
边途的伤口终于开始发炎,溃烂。他也不说疼,但整个人显而易见地心思不在这里。
因为她还是只顾自己爽,清理很麻烦,要走一截路过去,所以往往要游鸿钰高潮了四五次,才会允许他射一次,
他连表情都变得很麻木,也不说话,很少对她做出回应。
他的眼神是空的,思维在飘忽,对她的反应很迟缓。
他好像在这,又不在这,
她睁了睁眼,如此熟悉的表情。
他的大腿伤口快坏了,他在一个合眼闭眼的瞬间,看到游鸿钰光裸着刚发泄完的身体,精液顺着她腿间躺,但是她出了卧室,回来的时候,他知道知道她外套里砰咚撞到桌的是什么东西了。
“我帮你砍掉。”她低低柔柔伸出空的那只手,他一直在晃,又好像没在挣扎。游鸿钰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,然后是鼻尖碰他的鼻子,最后额头抵着,眼眸看着他的嘴唇。然后离开了。
虽然老师有教过理论,详细步骤她都记得,但是对真人这么做,还是第一次。她伸手掐他,边途的反应仍然迟缓。
右腿表皮创口很深,外部边缘已经坏死,感染早已开始。没有分离血管和结扎它们,就直接撑开了大腿肌肉,她举起高频电刀——少数她用钞票和人买来的好东西,经过消毒,开始深入切除浅层坏死的肌肉,再深入就是好的肌肉,一路上血乱飚带乱滋,使她不得不反复清洗电刀。腐败的很快,
他开始剧烈的挣扎,她有些不解,不是先前还对外界没反应么?
他嘴里发出嚎叫,伴随着哭泣。很疼的那种哭泣,一个铁锯子切玩具机器人的塑铁材质那种声音,不是那种示弱的声音,好像更喜欢他了。懦弱乞求的声音常吵得她心烦,她觉得如果边途那么废物,那么她可能一点都不会留情。
边途,边途,真的声音很好听。他永远不会示弱,这是他。
她有些慈爱地低下头,安慰道,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会好的。”然后举起手,与此同时钢链脚镣和绳索闪着光,开始收缩,已经完全把他钉在床上。
终于切到骨头了,她耐心地处理出一个供锯条切割的空余。
她一开始确实只打算给他切一些,这样也许他能清醒一些,但是这种痛觉也没令他醒来,就在这样的寂静里,她把他的右大腿用菜刀切下来了。血溅得到处都是,弄得她不得不赶紧跑去卫生间拉来一个蓝色塑料桶接住,又铺一层塑料布。现场有些乱七八糟的。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忘记清洗掐下来的断肢,草草的给结开部分缝合,他的低低呜呜地叫,已经昏过一起又醒来。
只有鸡巴是有用的,那双手显然没什么用。
血一直放着能淌一两个小时。她忽然想起来,这条溃烂的腿没用,那么其他的腿好像也没用。她切开了他手臂远端四分之一皮肤,切到深筋膜,之后更熟练地切断了肌肉和血管神经,这次可以看到神经很自然低会缩到截骨平面了,这次切开骨膜也更顺利也或许是手臂一个人好操作一些,她记得消毒了,好好地剥远了那些骨膜,然后锯断,把截肢断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——等着之后把他四肢切断时放在四肢所在的床上。削肱三头肌的薄肌是个精细活,她认真的都出了汗,之后才把肌肉筋膜瓣的间断缝合起来,她很顺利地给他彻底止血,因为这时候她太熟练了,并且他不怎么东了,她一层层地缝合好了那些皮肤切口。
他神志不清地歪过头枕在血股漓落的枕头上,她把他的断肢好好放在他缝合好的手臂腿上,她看不完全,只好站起在床尾好好欣赏。
“汪。”
她忽然爬下来,举起他的手臂。
他被拉得一刺,也不知道是被她突然狗叫唤醒,她像女孩子摆弄自己的洋娃娃的手臂去举起红茶杯一样,举起他的手臂。他有些沉,不太好抱起来。
她只好在爬下去,贴在她,血早已经腐败了,腥气让人作呕,她只好把鼻尖抵到他的衬衫领,木质香的味道。
“呜汪?”她又叫了一声,
外面的灯光开始暗下来,薄暮的最后一光在窗棂上,像下压,照着那里毫无灰尘的窗台。
回答她的,是一片寂静。
整个过程他都没有挣扎、尖叫,更别说求饶。但是他确实还有些呼吸,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要死了。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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