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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,满屋子的人皆变了脸色——方才便已惹怒了大公子,竟还口出狂言,简直不知所谓!
“来人,取笔。”梅庚翻掌。
秦皈错愕道:“公子!你要做什么?”
“既然想入嫡系族谱,自然是成全他们。”梅庚冷笑,“拿笔来。”
“公子不可!”
秦皈急着阻拦,可笔已经递上了梅庚的掌心,他大步流星去取了族谱,笔尖蘸墨,低声冷笑,“嫡系家规,藐视先辈者,蝇营狗苟者,寡廉鲜耻者,皆可处以家法,梅晨大闹已逝长辈灵堂,逼迫嫡系主母过继,若入我嫡系族谱,自当遵守家规,便先领一百军棍。”
秦皈便闭了嘴。
要说狠,还是公子狠。
“什么?”梅王氏大惊失色,随即怒斥,声音尖细刺耳,“混账小儿,你欺人太甚!我看谁敢碰我儿!”
“给我拿下。”
梅庚命令,苏婧也给侍女使了眼色,秦皈得回自由当即上前将梅晨押住,梅王氏见梅庚动真格的,不知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哭嚎:“你…你!你敢!你今日若是敢碰我儿一根头发,我定要整个临安都知道你这个败军之将残害兄长!”
“住口!”
出声的是苏婧,她杏眼蕴怒,一字一顿,“西平王府尚在,我看何人敢辱我儿。”
梅庚的神情却在瞬间柔和下来。
重生一世,他不再是孤家寡人,亦不再深陷血腥仇恨旋涡。
往死里打,故友临门
梅王氏虽冲动粗鄙,但却并非愚蠢,原本以为苏婧就是个柔弱无用的闺中小姐,再加上梅庚重伤多日不醒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临安,这才私自请了族老欲夺王府。
可眼下情势不利,她明显底子发虚,虚张声势:“谁愿意要你们这个烂摊子!我告诉你们,等圣上降罪,别来求着我们,快放开我儿子!”
梅庚自是不吃她那套,当即给秦皈使了个眼色,“打。”
“遵命!”
秦皈揪着梅晨的领子,也不顾他吓傻的嘶嚎便将人给提了出去,灵堂外秦皈亲自行刑,一板子下去便是鬼哭狼嚎,梅王氏绞紧了手帕,她当真未料到梅庚如此不留情面,刚欲冲出去阻拦便被两个嬷嬷摁在了地上。
“住手!你们敢!快住手!我的儿啊!”
哭嚎与惨叫声刺耳,持续足有半晌,梅晨便晕厥过去,梅王氏哭得要断了气似的,口口声声指责梅庚西北之战,连失十州,丢尽楚国的颜面,甚至还连累了灵堂内已逝先辈,对其破口大骂。
梅庚只冷眼瞧着,面无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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