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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主一向威严,鲜有笑意,但此刻嘴角却是带着笑的。
他一步一步靠近景容,然后在景容的面前停下。
“容儿,为父很是思念你。”
家主面带笑意,俯下身,用双手握住景容的手腕。
他闭上眼,双手的力道越来越重,握得景容的白皙右手因充血而变暗,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。
看着家主那张泛着笑意的脸逐渐阴沉,直到彻底垮下去,景容的嘴角肉眼可见地扬起,轻声问道:“怎么了,我的父亲?”
家主黑着脸甩开景容,转身用殿外弟子也能听见的话语说道:“送少主去禁闭室!”
没有人知道殿内发生了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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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尘不染的木板走廊上,温故席地而躺,一只手向上弯曲,枕在头下,闭着眼睛休憩。
山间的日子恢复了以往的宁静。
但也不算太宁静。
因为,他遭贼了。
隐蔽的破院子,竟也有贼惦记,但奇怪的是,他丢的不是碎银几两,而是院里长着的药草。
起先是一两株地少,后来是成片成片地少,凡是这贼所过之处,便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。
少了哪些药草温故不清楚,他图都认不全,这类灵药和现世中的药草长得不一样,还有很多表面看上去极为相似,功效却完全不同。
但贼不管这么多,他是一点都不挑,全都要。
偷盗的方式也很奇特,不是将药草拔出来,而是只采长出来的。断口也有不同之处,除了平整看起来像刀割的,还有不平整的,猛然一看,倒更像是咬的。
还挺稀奇的。
所以,他在等。
这批灵药好不容易重新长出来,那贼肯定不会轻易错过这种好机会。
等到夜色越来越深,冷风过了一遭又一遭,温故没受住厚重的眼皮,闭眼睡了过去。
木板寒凉,入夜后更为冰寒刺骨,很快他就被冻醒了。
温故有些恍惚,打着哈欠四处张望,看来这贼今天不会来了。他起身欲走,抬起的脚却迟迟没有落下。
他好像……踩到了什么,软软绵绵的……不会是蛇吧,他很怕这个东西。
强忍下颤栗感,温故硬着头皮往地上看去。
是条很长的毛绒绒的尾巴,还好,不是蛇。
这颗心还悬在半空,温故打了个激灵,目光缓缓移动,看向这条尾巴的来源。
只见一只比牛还大上两倍的灵兽趴在地里,抬爪薅住一簇药草往嘴里送,而它的尾巴此时也在轻轻扫动。
温故一惊,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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